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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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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道菜形容《來了》,我會說是無敵海景佛跳牆,只是裡頭還加了棉花糖、肉桂、以及各種果醬還有小熊軟糖,你可以吃糖果也可以吃海參,只要不要喝湯就好,因為只要你把湯喝下去,你的眼皮會亂跳、嘴角會抽搐、耳朵會陣痛、然後肚子會咕嚕嚕的亂叫像小鳥在唱歌,是的,這是不該喝湯的火鍋,一喝肚子就要蹦迪。
《來了》的預告是湯的氣味,它就像是濃妝豔抹的阻街女郎(當然只是看起來像,也可能是阻街男郎,沒打開禮物盒誰知道裡頭裝什麼呢?),全身被夜與霧氣包裹,你只能看到她的雙眼,還有她撩撥霧氣的手指,你知道這個人很危險,你知道這個人百分百有病,你也知道你跟著走進去可能會走不出來,但是你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做死,他們無視各種可能會讓身體腐敗的性病活動了起來,蓬勃的對要來的死亡冒險分泌賀爾蒙。
「來了」你的身體說。
正片則是湯本身,這是一碗不計成本的湯,說的不是技術也不是預算,更不是卡司,而是影像還有音樂,他們不斷被丟到湯裡頭,但因為沒有摻水,只能越攪越湖,最後杓子插在裡頭,卡住,所有的東西不斷的濃縮在裡頭,幾乎是要讓人腦無法處理的程度,從一個一個男孩到一個家庭,從一個家庭到一個地區,從一個地區到一個國家,這與《來了》換了三個敘事者的方式是對應的,所有不一樣的人都說著一樣的故事,那是關於痛苦的故事,關於那些與生俱來我們拋棄不了的家世的外部因素以及內在性格的種種軟弱,那些建立出我們的事物充滿著錯誤與缺失,從而註定在我們由身體所滋生的靈魂身上打出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痕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會不斷的修補、或者擴大,而生命就在這一張一弛中或者偉大,或者消亡。
「祂會挑脆弱的人下手。」
我喜歡《來了》全片充斥的奢侈與浪費,一個人體長了一顆瘤,那是一種病,一種醜態,然而當人體佈滿瘤,還一張一合的噴發著綠氣,那是一種藝術,一種美態,普通的疾病不是被人輕視,就是被人敵視,然而無可救藥的可怕疾病卻可以扭曲人體到讓人不看不行的地步,「人心」不是抽象的思維,而是居住身體的鬼怪的處所,「能夠感受到痛苦」意味著能夠感受,而感受使人偉大,或者消亡,本片中沒有上帝,只有成千上萬的鬼怪,這些鬼怪又共享一個身體,那是種種令人不安的影像,種種令人不安的音樂,以及種種令人不安的旁枝末節,他們是多也是一,他們是作為複數的人類也是也是單數的人類。
「他們是我們。」(拿隔壁棚的話來說)
來了是關於鬼怪來臨的故事,這個鬼怪纏上了一個男孩,然後是男孩長大後組建的家庭,然後是一個地區,甚至意圖染指全日本,然而至始至終電影都沒有確定的告訴我們這個鬼怪的名稱,鄉野傳說的提及的三個名字不過是虛晃一招,正如電影中最強大的靈媒,真琴的姐姐,琴子,使用的不是單一儀式,而是「把能用的都用上。」似乎是因為根本無法確認鬼怪本體,鬼怪也從未露出本體,而只是直接施加影響,或者反過來說,影響本身即是鬼怪,而重點便成了「為什麼那個人會以這樣的形式被凌虐?」因為這個鬼怪不只是借用他人的形象達成誘騙的效果,祂似乎還非這樣不可,隨著電影進行,我們發現祂越來越強大,而且每個人都恐懼著祂,因為祂知道每個人的弱點,知道每個人的慾望,這兩者是同一的。
祂是欲,祂是被召換而來的,是我們否定卻又渴求的一切,是來自不同人身上,在被趕到陰影下後滋長黏合在一起的龐大力量。
人類是有身體的鬼怪,鬼怪是無身體的人類,這就是為什麼人類對於成立家庭、擁有居所如此執著,同時又對家庭保持恐懼、對居所保持恐懼,《來了》裡充斥著大量的「囤積」無論是男主角秀樹與女主角香奈新家逐漸「囤積」成髒亂的房間,還有香奈母親那「囤積」是女性用品的房間、秀樹家鄉那寬闊又「囤積」著親戚,無私人性的房間、津田教授那「囤積」古物與文件的研究室、還有靈異酒店女真琴那「囤積」各種毛茸茸與色彩斑斕的物品的房間,我們可以從房間看出主人的性格,因為房間記錄了主人生活的樣態
少數沒有房間的是誰?
是作為靈異作家的昆還有只有電影後段才現身的強大靈媒琴子,昆的房間是自己的車子還有真琴的房間,琴子則是行李箱不離手,他們兩個都不願久居一處,昆什麼工作都接,只要能賺錢就行,他不在乎對象是什麼樣的人,也不願與對象有更深刻的連結,因為他害怕產生的連結會讓他失望、落空,讓他想起自己過去的軟弱,而他喜愛的女孩真琴的姐姐琴子則是將工作塞滿,她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妹妹因為正是自己的天賦異禀讓妹妹羨慕進而傷害自己希望與姊姊有一樣的傷痕,希望像姊姊一樣。
「你跟我其實很像,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去擁有自己愛的事物。」她在空蕩蕩的醫院對昆說。
存在就是佔有,正如我們存在,因為我們首先佔有我們自己的身體,而我們感到不存在,因為我們的身體被他人佔有,或者被自己的慾望給佔有,這時候就會發生可怕的事,然而只有愛能讓我們與他人共存,背負他人並讓他人不被佔有,而欲則是完全的佔有,進入穿上他人的身體跳舞,然而愛與欲的時常混淆在一起,因為有時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愛還是欲,畢竟我們的愛可能會隨時間變質,到時候連結就成了鎖鏈,而我們會感到過去的鬼怪追上了自己,這令人沮喪,因為在本片裡,所以要成立新家庭,除了與相愛的人連結在一起外,同時也是對於新開端的信仰,相信自己能夠擺脫那令人喘不過氣卻又不可斬斷的原生家庭,相信自己擺脫了「血的呼喚」。
「它也會呼喚你的呦。」小女孩對還是男孩的秀樹說。
在那裡我們處處感到窒息,而當我們建造家庭時,我們相信那不只是建造,而是「創造」,建造是把原本可能存在的東西給製造出來,但「創造」不是,「創造」一詞聽來具有宗教色彩,因為創造具有超越性,那是把過去從未被想過可能實現也沒被實現過的東西給實現出來的瞬間,即便在他人眼裡可能不但不是這樣也十分的渺小,但那本來就是屬於父母的創世紀,是一種「我能做的更好」的渴望。
而欲卻沒有這樣的負擔,因為欲本身即是否定,欲否定了主體性而訴求物質,
欲把人變回物,欲是一種為了創造的毀滅,欲渴望著重新再來一次,把陳舊的一切還原成簡單的物質,好進行重整,再造,欲沒有極限,欲的力量既能使身體製造靈魂,也能讓靈魂徹底扭曲,藉由身體的可能性。
「如果知紗這麼麻煩,那就擺脫她就好。」
這不只是情夫的床邊耳語,也是對每個操勞的母親最誘惑的話語,拋棄母親的身分,重新作為一個女人生活,也只作為一個女人生活,香奈一邊憎恨著母親,一邊害怕自己踏上與母親一樣的道路,即便一度接受誘惑,然而到了最後她仍舊選擇了自己的女兒,秀樹虛榮且軟弱,並時常否定自己壓抑的慾望,但他仍然選擇手無寸鐵的去面對鬼怪。儘管《來了》裡頭出現的與提及的淨是日本的鬼怪,進行儀式的是神道教祭司與和尚,背後仍然有一點基督教色彩,因為電影強烈的肯定受苦與真實的關連還有在不自由狀況下藉由選擇得自由的必要,藉由這種選擇,人可以墮落,也可以上升,而考驗是永恆的存在每個人的有生之年,因為祂內在於我們的身體裡面,卻又不只屬於我們的身體,在這座身體存在以前,祂已經存在於其他的身體,並藉由其他的身體增強自己,人類的社會越是繁榮,祂越是強大,正如光線越強,影子越明顯一樣。
於是當我們不顧勸阻的要喝下這碗黑暗火鍋的湯,讓祂進入我們的身體,我們最好有心理準備,因為當我們凝視著祂,祂也將凝視著我們,召喚根本上是將召喚者與被召喚物同步的行為,是將不存在者與存在者重疊的行動。
人是會思考的蘆葦,同時也是搖曳的蘆葦,有時候很難分清楚思考與搖曳的區別,或許他們是同時的。
说实话,一直到最后,我都是懵逼的状态,这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想表达什么道理?似乎都没有,只是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让观众体验一下什么叫血流成河,血肉横飞。
如果说是一部亲情片,但是小女孩父母无视她的情感需求,小女孩因孤独和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妖怪成为了玩伴,最后勾结妖怪把父母和父母身边的朋友杀死,这也太冷血,何谈亲情?
最后的驱魔让她成为了野崎和通灵女友的孩子,似乎想表达的是只有关心孩子愿意和孩子玩耍的人才配做父母吗?好像也不对,野崎和女友两人因为女孩也是被妖怪夺走了半条命。
如果说是剧情片,似乎又有些三观不正,女孩已然勾结妖怪把父母害死,野崎和其女友却因为她是个孩子不愿意让驱魔师姐姐把孩子送回地狱,孩子已然被妖怪附体,野崎和女友却要让全场最佳的驱魔师姐姐和她的宏大驱魔团队代替女孩被地狱收走,为了一个女孩放弃成百上千的生命,为了素不相识的女孩放弃自己姐姐的身家性命,这传导出来的算是什么扭曲的价值观?
再则全片出现了很多和剧情的发展并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延伸,比如女孩父亲良田秀树的同事为何会被妖怪抓伤直至死亡?这和后续秀树家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联系?为何秀树小时候会和小女孩发生关于妖怪吃小孩的对话?小女孩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对话中为何小女孩称妖怪会去找秀树,会把他抓回山里?这和秀树长大成家后遭遇的一切联系是什么?期待有看懂本片的大神解答一二。
作为去年颇受瞩目的压轴之作,中岛哲也执导的《来了》无疑与他以往的作品序列有着紧密的关联。
这不仅意味着我们能够看到向来熟知的《下妻物语》和《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等代表作中呈现的视觉风格,也意味着我们或许可以获得此前从未有过的观影体验:《来了》是中岛哲也导演首次尝试恐怖片这一类型电影的制作。
这部影片改编自日本作家泽村伊智的获奖之作《邪临》,经过长达一年多的剧本编写,中岛哲也在这个故事中填充了很多内容,使影片本身的叙事结构呈现出一种网式交织的形态。
如果说,恐怖片作为一种电影类型,往往会先验地预设并迂回地满足观众的观影期待,那么《来了》则通过类型杂糅制造出意料之外的效果,甚至完满了导演本人的作者性表述,从而成为当今日式恐怖片“J-HORROR”中颇为特别的存在。
电影的开篇便极力渲染了浓郁的超自然灵异氛围。时间线在过往与现时之间跳跃,勾勒出两幅基调截然不同的图景:其一是不祥的自然景观与鬼魅般的孩童,其二是准备盛大的迎邪与驱邪仪式——不妨说是继承自先人的遗产吧。
这两幅图景都在以往的恐怖电影中有迹可循,并在(或许是观众自身先入为主的)东方神鬼观念的作用下呈现出更为“本土化”的惊悚特质;这一序幕结束于极具中岛个人风格的广告式快速剪辑和拼贴中。
正如歌剧会在开场序曲中浓缩华彩乐章一般,将整部电影中视觉风格最为典型或是叙事脉络中最为重要的部分放置于影片开始,是中岛导演惯常的手法。想必大家都还记得《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开篇暗示整体浮夸风格的视效夸张的MV,或者是《告白》开场松隆子冷静犀利的自陈。
而在此之后,影片通过两次视点切换与移置,从三种不同的角度还原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由此,一种类似于三幕剧式的结构成功地为影片营造了丰富的立体感,并赋予影片本身一种更为宏大的延拓。
前两“幕”随着事件的当事人秀树和他的妻子香奈互相矛盾的视角展开。在第一幕中,秀树的视角看见的是一个相当美满的现代家庭:温柔贤惠的妻子与惹人怜爱的女儿,当然还有拼命努力守护家庭的自己。
然而秀树没想到,童年时期的诅咒不仅导致家庭始终被超自然力量的阴影笼罩,求神问卜的失败最终也导致他本人的惨死。
第二幕画风一转,妻子香奈的视角下的家庭生活截然不同,育儿过程中夫妻角色与责任承担的种种问题,使得整个家庭都处在岌岌可危的崩溃边缘。
以相对无形的恐怖意象暗喻个人心魔,借助家庭解体这一日本电影中广为使用的“陈词滥调”,甚至有心无意地呼应当下日本颇为关注的育儿问题,来达成一种“家庭病灶也是社会症结”的效果——啊,是熟悉的日本电影手法。
联想到此前热播的日剧《坂道上的家》,这种“丧偶式育儿”的模式在《来了》中被拓展了更多,两个视角的对比则使得影片对于这一问题的探讨更加充分。
不仅如此,家族葬礼、结婚仪式 、朋友聚会,镜头跟随着秀树和香奈,却也时常从两人身上移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人群——此类场景日常化表面下的暗流涌动尽收眼底:人际关系的浮夸表演,家庭责任的自我感动,社交网络的光鲜虚假,原生家庭的梦魇困扰,甚至于对生命的淡漠与不尊敬……
被置于背景的场景勾画和人物群像是叙事衍生的枝节,使得这面以家庭崩坏为中心的社会结构病变之网更加错综复杂。
而此类“冗余”场景的增加,事实上也是一种叙事策略:相较于追逐鲜明的平铺直叙,这样偶尔的“侧目而视”更能模拟一种颇为宏观的心理感受,或者说,一种“集体无意识”。
近年来,提起日式恐怖片“J-HORROR”,观众们或许更多会想起的是黑泽清老师那般依靠心理悬疑和影像氛围取胜的、致力于捕捉生活异质的影片。
然而,同样是解构现代家庭、解构当代生活,中岛哲也导演采取的几乎是与之截然对立的方式。
这不仅仅体现在前两幕生动的视听表现上——中岛标志性的快速剪辑与多种影像介质的拼贴、迷幻的霓虹灯式打光、间歇性点缀其中的尺度露骨的血腥暴力场景、布满风格化音乐拼接的音轨,都极尽张扬之势,处处留下导演风格的标签;也体现在第三幕对于好莱坞式类型手法的化用之中。
这一手法为最后的高潮,也即那场J-HORROR中少见的盛典般的驱邪仪式进行了铺垫。回想在《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中对于《公民凯恩》式倒叙法的借鉴,观众们可以发现的是中岛导演在尽皆“癫狂”的视听效果之下对于叙事的追求。
第三幕化用了当下商业电影中常见的“英雄集结”式的手法,以较长的篇幅详细描绘了驱魔仪式之前的准备工作;所采用的视点则是原本秀树夫妇求助的对象、现在同样被卷入其中的自由创作者野崎。
而在这个人物身上,观众能看到的是又一个常见的叙事模式嵌套:人物所面对的原有平衡被破坏(内心的愧疚感出现,以及所爱的遇险),人物被迫重新寻求新的平衡。
结合相较于前两幕更加阴郁的影像气质,更加幻想式的视听手法,第三幕制造了可以说是J-HORROR史上最为华丽也最为诡谲的仪式展演。
说回到内容本身,不论是家庭崩坏的生活异质,还是驱邪盛典的奇观呈现,影片都将“生育”作为一种观念的容器将其进行装载——被忽视与被遗弃,甚至被迫为成人“牺牲”的小孩子们的怨恨导致了“异”和“邪”,而最终的救赎方法,是完全地放弃孩子或者是完全地深爱孩子。
联系当下日本社会的少子化现象,不得不说“社会责任”依然是影片对观众进行询唤的重要意识形态的出发点。
而与这一观念本身相关的另外一则有趣的互文是,影片有心无意提及的地名“冲绳”作为一个当代日本电影中非常边缘性的存在,一个日本电影中的“他者”形象,也在文本之外与影片论述的“弃养”问题形成了隐晦的指代关系。
作为一部不仅是2018年,甚至是平成时代最后的J-HORROR狂欢,影片的卡司和制作同样大手笔。
此前与中岛导演有过合作的妻夫木聪和松隆子,保留了部分前作《渴望》与《告白》中角色的性格特质,小松菜奈则在中岛导演的镜头下成为某种意义上“母性”与“爱”的化身。
此前未曾与中岛导演合作过的冈田准一和黑木华,也都在这部影片中塑造了相当恰如其分的角色,足以让他们各自推动整部影片的行进。
由此,得益于影片内外的努力,作为一部初期宣传口号剑指“创造日本式《驱魔人》”的影片,《来了》因其叙事体量带来的丰富社会指涉和作者特性造就的视效风格,某种程度上或多或少地成为了J-HORROR史上的一次大突破。
作者| 松原;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
2019年中岛哲也的一部惊悚片上映,随后这位MV出身的导演新片被人诟病——色彩过于艳丽,叙事十分割裂而评价褒贬不一。
虽然本人十分喜欢这部片子,但初次看完此片后依然有种似乎明白了又说不清楚的暧昧混沌感。
在三刷之后,我隐约发现了影片之所以让人感到混乱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影片大量混杂了现实,幻觉,象征,互文,比喻和影射。叙事在这些华丽形式的包裹之下显得没那么类型化。但相反,也正因为这些装饰而让它显得与众不同,独具个性。而且正因为这些高强度碎片化的信息量,才更值得我么去探讨和反思。
第一遍看的确容易让人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以下为观感,未看的朋友慎点————
《来了》围绕谎言的众生
影片开头就定下了一个基调,这个基调个人觉得甚是高级,但如果第一次看一定会觉得表现得过于做作,很容易被人忽略甚至吐槽刻意。但二刷的时候就能清楚地感悟到这个基调的含义。
开篇同样三部分组成,童年的主人公秀树被玩伴称作骗子。
随后直接转到成年秀树在诡异的房间之中和谁在通着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在指导秀树下一步的行动。看完全片之后,我们才会知道,电话里的声音是魄鬾魔假扮的,意在欺骗秀树。
一段悬念嘎然而止。
无意识的色彩分形剪接水边诵经,裸背的驱魔师比嘉琴子立于水中。顺利营造出光怪陆离,诡谲怪异的气氛。
感受一下中岛哲也的色彩。
这开篇出现的水,很重要,它基本是贯穿了整部影片的暗线。
开篇的河水
到秀树死前准备的碗中之水。
到被附身的人都表现为口渴。
香奈被斩时洗手间里水龙头里的水不断涌出。
野崎多次出现幻觉,立于三途河川之中。
个人理解这水便是三途河川之水,关于三途河好多国家都有关于它的传说。形容不一,但大意相同。三途河是佛家叫法,生死的分界线,所谓三途,就是根据生前的善恶行为,看到河水流速不同,有的缓流,有的普通,有的恶涛汹涌。忘川河的叫法起源于神话传说,周边配套就是奈何桥,孟婆汤,三生石,黄泉路与彼岸花。在西方这条河被称作冥河,冥河按照流域分为四条,怒河守誓河,怨河苦恼河,悲河悲叹河和火河,然后还有一条支流遗忘河。需要付钱摆渡过河的就是冥河,船夫叫卡戎,黑暗神厄瑞玻斯和黑夜女神倪克斯的儿子。他是冥王哈迪斯的的船夫,负责摆渡死人过河。冥王星的卫星也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这条河我们其实早就见识过,漫画《圣斗士星矢》的天间星摆渡的那条河,游戏《战神》奎爷跌落的那条河,都是它的原型。呃,说跑题了……
说回来,水是生命重要的媒介,同时也是生命的象征,甚至在神话传说之中,水,横亘在生死之间。
早在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就提出,"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虽然这一句话强调的是“变化”。但个人的理解是——不可重来。人生亦是如此,从生到死,是一个变化,且不能逆行的过程,所以过程才显得尤为重要。
开篇定下这个斑斓且带着神棍气息的基调之后,随后故事直接一转,主人公夫妇登场,家庭大戏拉开,一场莫名魔幻的家族祭祖聚会,从家人碎片化的闲聊补全了开篇的故事。
童年的玩伴织纱受到虐待,从长辈口中引出了魄鬾魔。
在梦境之中,这应该就是导演夹带的私货吧
织纱的失踪被传言说成魄鬾魔神隐带回了山中,但其实大家怀疑她是被混蛋父亲杀掉了。
这里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地方,和之后的故事有一些呼应的效应。秀树给孩子恰巧也起名为织纱。在日本的文化里,十分重视名字的意义,在《夏目友人帐》之中就能窥见一斑,被夺走名字的妖怪只能顺从的被人差使。在《转生史莱姆》的动画中,也能了解到只要拥有名字就能妖力大增。久保带人的《死神》也是同理,只有知道斩魄刀的名字的人才能卍解。
这里名字固然有它重要的意义,但我发现,另外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同为叫做织纱的女孩,都有一个同样混蛋的父亲。
这很有趣,截图中的字幕是出自他人之后,但导演却把画面切给了秀树。
但,一个是虐待致死,一个是冷漠致死。不同的路径但都引向了死亡的结果。在我看来,其实有没有魄鬾魔根本没所谓。孩子的未来在父母手中,这未来的无限可能同生死一样重要。这一点应该是我最深的感悟了。
婚礼之上,我们再次在闲言碎语中感到一丝临界崩坏的气氛,为之后秀树的人设崩塌早早埋好了铺垫。
秀树尴尬地努力保住人设的样子,再二刷的时候让人心疼。这世界上应该有人多人都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和嘴里吧。用一副虚伪的面具罩住自己,筋疲力尽的吹着牛逼,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在网上也是各种键盘侠,哄骗自己和他人。
谎言大集合
可实际情况就是眼高手低,缺乏同理心,责任感不足。
对故事不评述太多,仅说说人物吧。
剧中出现的人物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性格反转”,准确来说不是人物塑造上的性格变化,而是观者认知上的反转。
这也是很多人觉得叙事混乱的原因之二,因为这种表达多少些“作弊”的嫌疑。明明是主人公视角,但却偏偏在关键时刻偷偷地切换到了别人的视角,明明主人公经历的事情,却偏偏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
这和我们交朋友多么类似啊,最初你可能被一个人风度翩翩的优雅折服,随着慢慢接触你可能发现他是个大猪蹄子。也可能你刚接触一个人你发现那个人很冷漠,随着接触才知道他把激情可能都投给了某样爱好而显得十分迷人。还有可能你认识了一个渣男,你不死心,通过接触发现,果然是渣男……
影片之中,不论是胁迫,还是自私,还是所谓妥协,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说谎的人都会被魄鬾魔盯上。我想这算是创作者明确的一种表达吧。这又和我们何其类似,有时我们为生存不得不说些违心,虚情假意的言语……
这种人的代表在影片中就是秀树的同事高梨。影片中秀树搬新家时第一次实锤撒谎,紧接着高脚杯被邪风吹落。赶紧协助帮忙圆谎的高梨在之后惨招劈砍大出血。当他因伤住院的时候,多次被人提到他很擅长搞气氛。弥留之际高梨才不屑地说出那并非自己的本意。高梨象征着一大部分人,被时代,社会的洪流裹挟,不能表达自己做真实的情感。可怕的不是压抑和违心,可怕的是有一大部分人乐在其中!还自豪于自己的情商很会处理这种人际关系!可悲!
主人公秀树的象征比较简单,自我感觉良好的催眠型,对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负面情绪选择视而不见。从家族聚餐开始,就十分享受被人羡慕的身份气氛。
“大城市靠自己打拼留下来的我们村就只有你一个啊!”这种夸赞对秀树来说非常受用。但种种细节都能看出他是一个不太顾及他人感受,同理心极弱的人。你说这种人有多坏,那倒不至于。但是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举止,也的确在不自知中,让别人承担了更多。
因为每每秀树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说谎的时候,都会有坏事发生,而这些坏事多多少少波及到了身边的人。最惨烈的一次就是,神婆断臂的一幕。
妻子香奈,表现为是个独立女性的形象。从小独自打工照顾单亲母亲,但其实也需要依靠男人。影片中有个小暗示,婚礼下朋友议论说秀树帮她偿还了债务。在精神压力大的时候,婚内出轨。她也并不坏,工作努力,到最后黑化,带着一点宿命论的悲剧色彩。
香奈象征社会对女性的不友好,至少可能是日本社会对母亲的不友好。日本女性成家后大部分会选择成为职业主妇,这意味着失去经济来源,失去经济来源其实也算是和社会割裂的一种形式。
我们找过工作的人都知道,看你学历,看你的工作经验,看你成功案例。那一个主妇,能有什么学历和工作经验呢?
所以香奈的黑化恰恰是对社会体制的一种控诉。
众多魔师登场,除去半吊子驱魔师比嘉真琴,真正的第一位登场的驱魔师算是那个独眼老太太。她是群像驱魔师中着墨比较多的一位。首次亮相是在电视节目里,驱魔像一场骗子的作秀。
但其后她对野崎的提醒和对秀树的超度,都透露出一种看透的智慧。更是对生死充满敬畏。
随后壮烈的驱魔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后背的佛像皮开肉绽的画面让人动容。我的理解,这位年岁较涨的老炮驱魔师已经被发展的时代抛弃了。就像所有年长者对你的说教,很少有年轻人会愿意听长辈的说教吧,根本原因就是我们会认为他们,已经跟时代脱节了。但可能,我们都忽略了这些年长者话语中智慧的部分。这位独眼老太太便是如此象征意味。
与之对比的,就是比嘉琴子,在老太的话语中,我们了解到,“这位比嘉琴子的驱魔有些不同,只要有效,她都会拿来用。”
这多么像当今的实用主义,功利主义大行其道的世道啊。
比嘉琴子我们一会再说,先说群像描绘的帮手驱魔师们,这些在影片中出镜率不高的人,即便知道前路凶险,依然没有退缩。有点像疫情期间的医护人员,我想每个人面对生命的威胁都会恐惧吧,但就是因为身份如此,才会绽放光芒。
就像前一段时间流传的话,脱下防护服你就是你。所谓英雄,不过就是平凡人舍我的奉献。我无比赞同这句话!
驱魔师比嘉琴子,她更像职业经理人,象征着专业,甚至象征梦想。为什么这样说?当一个人瞄准一个目标时候,他会舍弃很多东西,不必要的社交,恭维的寒暄,复杂的情绪,不被理解的孤独也会去懒得解释。甚至为了达到目标而放弃偏见和隔阂,善于自省,思路清晰,准备缜密。比嘉琴子可以对应以上所有条目。她象征一种达到专业方式,但特别让人摇摆的是,比嘉琴子称这一切都是天赋。所以全面理解就变成了,成功需要99%的努力和1%的天赋,但那1%的天赋尤为重要。(真是哭笑不得啊……)
最后野崎和真琴,这一对组合我个人认为象征一种自私,整个故事中最讽刺的部分。但这种自私并非出于恶意,而是出于赎罪和代偿从而失去了判断。真琴无法怀孕,野崎曾经让女友流产过一个孩子。最后他们都选择保护祸端的执行者——小女孩织纱。而讽刺的是,这判断失衡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们内心的善念。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说:将人间变成地狱的原因,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
野崎和真琴的选择是对是错,有点像列车问题。10个小孩在铁轨上玩耍,1个小孩在一段废弃的铁轨上玩耍,恰好一辆火车驶过。问,如果你是司机,你是否会切换轨道。
我想,如果不跳出题目的设定,或者延展其背后的故事,是无法选出所谓正确的答案的。
所以织纱的问题也在于此,那些死者到底是织纱杀掉的,还是魄鬾魔杀掉的呢?
在这之前,我们偷换一下问题。如果给克拉拉.波茨尔.希特勒接生的医生知道未来这个孩子会掀起战火,他会选择当机立断吗?当然这全都是假设,造就恶魔的人是否与恶魔同罪?这同样是个问题。
琴子的反问切中要害
这种托词我们见得太多了,“太只是个孩子。”“孩子根本是无心的。”难道说他是一个孩子就可以逃避对别人的伤害吗?(这一点在织纱向别的小朋友丢鞋子就有过暗示)
这些问题全都没有答案,所以一定会争论不休。可能连创作者也陷入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用一句自嘲的话,结束了故事。
最后感受一下这场声势浩大的驱魔仪式,这场驱魔仪式堪比电影界的戛纳,摇滚界的伍德斯诺克,艺术界的威尼斯双年展,科技界的世博会啊。
前半部分印象更深刻,香奈的现实生活比什么鬼怪都恐怖。
开篇香奈和未婚夫一起去参加亲人的葬礼,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婆,单亲家庭出身的香奈心情忐忑,不知道公婆会怎样看待她。
婆婆热情地迎上来,把她从头夸到脚。宴席上香奈想要帮忙招待客人,婆婆拒绝她的好意,等她回到座位上,却被未婚夫推着去帮婆婆的忙,“不然待会她要怪罪你的”,于是香奈再次起身,又被婆婆赶了回来,开玩笑似的说被她妨碍到了。等香奈终于不安地坐下来,未婚夫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好像“提醒香奈帮忙”就是他为香奈融入这个家族做出的最大帮助,并为此感到洋洋得意。
整个晚上香奈努力去讨好婆婆,小心翼翼地试图帮忙,结果换来的是婆婆对儿子仿佛不经意的抱怨,“香奈的性格很阴沉呢。”
所幸未婚夫坚持要和香奈结婚,于是镜头转到婚礼现场。有一个环节是演出他们恋爱的情节,男方一次又一次提出和女方约会,都被女方拒绝。然而男方决不放弃,以“跟踪狂”的气势死死地纠缠女方,直到女方无奈地答应和他约会。主持人升华主题,表示就要以这种气势打动女生,坚持到最后。
这段情节可能不是他们恋爱的真实经过,而是婚礼上为了愉悦观众进行的夸张化表演。但从中透露出的观念却足够让人窒息,完全以男性的角度,不去考虑鼓吹的“坚持”对女性是怎样的骚扰。不得不说中岛哲也很厉害,仿佛钻进生活最龌龊的缝隙里面,讽刺得和风细雨。
婚后香奈怀孕生子,丈夫沉浸在喜悦里,建立了一个部落格记录孩子的点点滴滴。看上去一切都很美好,他是一个完美的丈夫,理想的奶爸,人人都羡慕他们有个温馨美满的家。
现实里,香奈一天天消沉下去,既不做家务,也不照顾孩子,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后半部分才能揭开美满家庭假面下的千疮百孔,传说中的完美奶爸除了拍照发博文,实际什么忙都不帮,一片尿布也没换过,孩子摔伤了也不抱,不去想办法处理,还夸耀说自己很冷静,没有像香奈那样慌了手脚。
当香奈既要看顾厨房的炉灶,又要给哭嚎的孩子换尿片,手忙脚乱说话口吻稍微不够温柔,就要被丈夫指责,“像你这样可不行”“会对孩子的人格造成影响”,毕竟,他可是看了超多部育儿书,在网上的部落格有很多粉丝回复的贴心奶爸,要像他这样,无论何时说话态度都很温柔,轻声细语地哄孩子才可以哦。
满口谎言的骗子,除了口口声声家庭很重要,要保护老婆和孩子,实际什么也没做到,死后还有人替他说话,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潜台词就是指责香奈没珍惜。
鬼怪来得早吗?再早一些会更好。
后半部分有些散乱,但我依然很喜欢这部电影,豆瓣的评分未免太低了一点,瞧不起恐怖片的优良传统。电影都是商品,同样是消费行为,分什么高低贵贱。
-----中岛哲也,被低估的诚意之作
2018年底日本上映的恐怖片《来了》终于流传到国内,有幸观赏后觉得很是惊艳。回头看了看网络上的留言与评论,口碑成两极化趋势。豆瓣截至目前看到的评分也只有不算太高的及格分数6.8。相比多年前同样是大导演中岛哲也拍摄的《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8.9以及后来大热的《告白》8.7来说着实差距太大了。通过反复观看影片对比网络上反馈的意见。我个人觉得出现这样局面的主要原因除了说伪装成恐怖片的伦理剧的题材让抱着寻找刺激,猎奇心里的恐怖片爱好者有些失望以外。大家对这部影片的细节理解有很大偏差,甚至完全没看懂。导致关注的点开始分散。大家各执一词却没有窥见这部剧的内核。原作小说《邪临》目前大陆只能买到日文原版,台湾角川书店繁体版看过的人也很少。这次我主要就电影的内容进行讲解。
看了两三遍原片,然后再每个部分故事尽量精确到每个镜头反复回放,进行推敲后发现这部剧隐藏的信息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多细节其实是有关联的。完全做为一个悬疑故事片也毫不为过。目前已经有很多视频自媒体对这个电影进行了视频解说,也有一些文字公众号等写了对于这个电影的理解,但还是没有解决我的很多疑问。没办法只有自己开始进行分析不算影评,就当观影笔记把两小时的电影再丰富延伸。
以下内容全部剧透建议还是看过原片的观众再来阅读,而且内容将近两万字,跟现在主流的速读,几分钟观影系列完全不是一个体量的。希望和我一样看完电影,以及各种影评后依旧报有很多疑问并发自内心喜欢这部电影的观众能耐心看完和我一起探讨电影的剧情。
整体故事分为三段式叙事且每个部分,讲述的视角都不同,主角也不一样。故事情节上层层递进,每个部分都相互连接,剧情两次反转。大体上你能把他分为:1事件疑惑篇 2解谜篇 3解决篇 。
第一部分以故事开头出的小男孩,也就是后来作为遭受神隐事件家庭的丈夫角色出现的田园秀树的视角来展开。手法上采用了回忆,闪回,和梦境等手法表现人物的内心变化。做为故事因果的起点,童年的秀树在和好姬友知纱在老家的山里玩耍。这时候她跟秀树说自己被叫到名字了,因为自己是坏孩子。在梦里被一股怪力拉到山上,然后展示了她身上的伤痕。而且告诫小秀树被叫到名字就再也没办法逃掉了。这时候小秀树很害怕,挣脱开了姬友的手。姬友诡异的笑道:你害怕了么?!你也会被叫到的。因为你是个骗子。这里作为全篇的序章隐藏了很多关键信息与伏笔,在后面也有明里,暗里的说明。但也是观众分歧的开始。
首先这段情节是作为第一部分故事结尾处,秀树被魄魕魔假扮的巫女姐姐琴子骗到家里时候的闪回情节。很多人认为就是倒叙主角童年的往事。我则更认为是秀树的回忆还夹杂着梦境,幻像的元素,也就是说你不一定要认为这里所有的情节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讲的话都是真相。这样理解后面多次出现的相同场景就不会产生那么多误会了。这里一开始大家会认为秀树儿时的玩伴就像大人说的因为是坏孩子所以被鬼伤害,甚至被带走神隐了。画面里书包也出现了后续说是魄魕魔降临的媒介毛毛虫。但是后面秀树在求助老同学,民俗教授津田时,他说道这种传说就是很多战乱穷困下无情的父母伤害了自己孩子,杀子抛尸后的一种粉饰说辞。那么伤口就是她父亲造成的而不是魄魕魔。(在老家的情节也提到过,知纱父亲是一个混蛋,怀疑过他杀了女儿)所以秀树和玩伴的故事也不是全部是真实的,就像之后秀树回到家看到洒落一地的平安符,和相拥哭泣的妻女然后接到魄魕魔来电也是他的心魔,不全是真的。真正魄魕魔开始对他产生杀意应该是他请了巫女妹妹真琴后才爆发的这一点电话里巫女姐姐琴子也说明了。结合后面津田这个角色的表现,他这话可以看作是代表魄魕魔一方说的,让孩子神隐的真正原因是现实生活中的无情成年人,而不是人们塑造,甩锅的恶灵。
还有一个容易被人忽略掉的情节就是,秀树婚前有劈腿过女同事。这里的表现的比较暧昧,可能是比较贴切故事情节的氛围吧,但是仔细观察你会发现第一部故事里不止一次提示了这一点。比如一开始婚礼上,几个同事们吐槽新郎秀树为什么会选择比较土的香奈。还八卦女方嫁给男方是因为钱的原因。这里说明同事估计之前也多少知道他和女同事的暧昧八卦认为秀树的结婚对象应该是和他们一样的职场时尚OL,而不是朴素的超市收银。
后面香奈怀孕,乔迁之喜上,这个女同事又特别去试探香奈,问她怀孕会不会感觉害怕。(这种桥段国产三角恋撕逼剧感觉都好多啊)
后面听到秀树大谈育儿经,又是育儿学校还交了奶爸同好近藤的事。又冷嘲热讽的说感到意外。其它女同事都是感动,男同事也只是觉得做得太早了,为什么只有她是质疑呢?因为她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男人,秀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男同事高黎好奇的问秀树房子的价格分期等问题,这时候大家也挺好奇的,女同事却故意告诉大家她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气氛突然尴尬,男主居然拿本来提这个问题的高黎做挡箭牌说之前有咨询过他们两这事,男同事也卖力的给秀树打圆场。(这真特么太假了好么,估计其它人也多少知道一点吧,只是碍于气氛不便说穿而已)这时候阴风大作,吹倒了杯子,镜头特别给了大家送的纸扎符和门口掉在地上的几个平安符上,注意这里面有后面提到的恶友津田送的引魔符,估计这时候魄魕魔开始对包庇男主的高黎产生了杀意以此警告男主。
后面她和秀树老同学津田教授在阳台聊得火热男主明显面露嫉妒的神情几欲上前,正好被不舒服的妻子拉住才戛然而止。
后面男同事高黎受伤的情节,男主在被高黎告知有人找他谈知纱的事下楼途中遇到了小三女同事还特别告诉秀树他和津田约会了。这个时候他面露尴尬的神情走了。后面牛头人酋长津田也说过,他把男主当玩物最喜欢抢走他的东西,男主明明知道还贴过来求助他。说的就是这段情节,正常人不可能知道老婆都被他上了还当他是兄弟的。
从这分析,秀树在婚前是有劈腿过女同事的。最后他在婚姻上选择了更加合适自己的女主香奈。在这过程中虽然女同事有所不甘最后在津田教授的攻势下选择了放弃。津田算是也办了一件好事,估计不是这样这个女同事之后也会死的。
看明白了这一层暗线,大家就明白了为什么男同事高黎会死,他比别人更清楚男主劈腿的事,还调侃知纱是男主的新女友么?而且他不但假装不知道还包庇纵容,一口一个前辈,极尽舔狗之势讨好公司的新星红人,这种人现实职场也很常见。最后他在秀树探病来访的时候讽刺他不但有妻有女还跟女同事暧昧不清。他估计也知道自己作为帮凶破坏知纱完整的家庭所以遭到报应,质问秀树到底谁更过分,为什么只有自己这样。这里男同事的死法和津田一样都是身上有外伤痕迹,易渴,然后慢性痛苦的死亡。
还有一点大家后面会发现知纱这个名字和秀树童年的玩伴名字是一样的,这么不详为什么要取呢?因为他虽然一直记得童年这个恐怖的回忆但是总忘记了玩伴的名字,潜意识里其实他并没有忘记,所以孩子出生前就想到了这个名字。高黎叫他下楼谈知纱的事情时他才会疑惑,因为自己之前都不愿意告诉别人取名字的事。
女儿出生的两年后因为一次平安符破裂事件,害怕魄魕魔的秀树求助了老同学津田教授,经他介绍认识了万事通中介野崎。找到了整部剧的真女主巫女妹妹比嘉真琴。对方只说了一句让男主善待自己的妻儿。反而惹怒了他脆弱的神经。这里就是很多评论都提到的镜面理论的体现。不光是魄魕魔害怕镜子,成年人的我们也害怕从镜面看到不为人知的自己另外一面。前面探病的镜头男主说客套话时的脸特别采用了从镜面的角度拍摄来体现他虚伪的一面,后面也多次提到镜子。而真琴的这番话,虽然秀树不愿意接受,但就是事情的根本原因。
一般恐怖片都有一个猪队友的设定,他们推动了整个故事的进行。秀树在第一部分故事里完美的承担了这个责任。后面在巫女姐姐琴子介绍的神婆告诫下依然忍不住回复了电话里的魄魕魔。给恶灵找到了从深山来秀树家的媒介,也有一种说法被叫到名字直接回复了就会被魄魕魔找到带走。(之前阳台的毛毛虫媒介,已经在琴子的告诫下处理掉了。)害得中餐厅里的女客人受伤,神婆断臂。之后在慌乱的赶回家的途中,他又优柔寡断的听信了魄魕魔假扮的琴子的话,还成功的把自己作死了。(这里面明显之前就表明魄魕魔有模仿人声音的能力,琴子姐姐之前就说了自己没时间有几个大案子在身无法亲自来,才把他介绍给了神婆,又怎么会让男主冒险回家来呢,难道远程驱魔?)
这里第一部分故事完结,整个电影已经播了一个小时刚好全篇过半。这里很多人对秀树的评论是渣男,虚伪,猪队友等全负面的评价。但是导演,作者显然不是想塑造一个符号性的反面角色,这样全篇故事似乎没有了秀树这个坑货就没有事了一样。其实他代表了实实在在生活中普遍存在的丈夫,父亲角色。他们工作上并不是没有努力付出,但是又传统大男子主义的认为自己赚钱养家了就很不错了,到处宣扬自己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我并不认为他对妻儿是完全没有爱的。在他明显想到家里没人,只有他跟即将到来的魄魕魔是很危险的情况下。犹豫再三最后被假琴子一句为了家人。才决定克服恐惧相信假琴子回去驱邪。这点还是值得肯定。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我还是相信人不可能为了面子而选择冒险,毕竟电话开始就说恶灵的目标是秀树,前面的剧情交代秀树明显很害怕魄魕魔的。
所以第三部分故事中会有男主秀树被断臂神婆告知死亡后懊悔中被超度的情节存在。而且第二部分故事到第三部故事。野崎跟香奈对话中,野崎跟巫女姐姐琴子对话中,以及野崎和津田的对话中也反复讨论了秀树这个角色是否爱家人。不同的是前者是野崎认为秀树其实是爱的只是总是在做白工。香奈怀疑。后者是琴子认同,野崎开始产生怀疑,最后在津田嘲讽他跟自己一样看不起秀树,野崎却表示疑惑并没有直接承认的意思。第二部分故事男主被囚禁在家里的灵魂也时刻关注着女儿,有特写香奈在放飞自我跟津田乱搞的时候。家里魄魕魔又短暂的降临了,事后帮忙看孩子的真琴找不到躲猫猫的知纱,还是在秀树灵魂的提示下找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女孩。香奈表示想把孩子给真琴的时候,被附身的知纱是以他父亲秀树的口吻在质问香奈的。不心疼知纱么?不是说好一起把她养大的么?!
这里梳理一下,男主小时候因为女玩伴知纱的死对魄魕魔的事产生了心里阴影,我认为这事是从来没有忘记过的。知纱的告诫中提到坏孩子以及骗子两个点。可惜的是他理解错误一直努力的方向是做成年人眼中的好孩子。回家奔丧片段家里的老人有提到他是同村几个人中唯一个在东京站稳脚跟的人,可想这里付出的努力。同事在婚礼上也嫉妒的讽刺说他只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而不是开篇画面里每天真浪漫的和女玩伴腻在一起,婚礼上还特别描写了他恭送领导的镜头。他极尽努力维持完美的形象但是换到家庭生活里就慢慢演变成了一场灾难。毕竟家庭生活简简单单也许才是真。这里魄魕魔有很多人说一开始是在保护男主的家庭,更准确的说是在保护知纱成长的环境。很明显其实恶灵从开始怀孕到女儿出生后两岁将近三年的时间也就伤害了男同事警告了男主,并没有对男主的家庭成员有任何动作。后面是看到男主迟迟没意识到自己撒谎的根本错误,反而只是想简单粗暴的请灵媒退治自己,才失望愤怒中动了杀意。男主秀树应该算是职场上的成功人士,算是好同事。并不是好丈夫,但是还算爱女儿的父亲。如果像在KTV爸爸同好会里的其它人一样承认自己对生孩子的老婆失去兴趣,对女儿的照顾手足无措也许结局会有改观,毕竟很多时候承认错误是改变的开始。
在这部分故事里,导演主要是探讨原生家庭中,丧偶式育儿与诈尸式育儿的问题。在这里面往往都是指责父亲这个角色在一开始0到2岁的幼儿期不管不问,到后面孩子成长到一定年龄阶段又武断的以自己的理念干涉另一半教育孩子。仿佛诈尸一样跳出来指手画脚。虽然这样的问题不是不可以补救,但是却很普遍容易被忽视。联想到国内的李阳家暴事件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传统式父亲这个角色的认知下,在外努力工作养家就够了。带孩子去医院看病的小事是交给母亲的。特别是在日本这种全职太太盛行的社会更是如此。遗憾的是事件发生后很久在访谈中的李阳也总是以自己是名人才会被拿来教训为借口不承认错误。他依然活跃在全国各地的教育市场上。而感觉男女更平等的中国面临的还不单单是这两个问题,还有断层式教育和放养式教育的更恶劣问题。我的同学中很多都表示自己是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带大的。到一定年龄开始读书。父母完全是只给钱就完事的放养式教育。映像最深的是大学同寝室的一个兄弟,父母一直在外省务工做生意。他在寄宿制的中学生活经常有同学打架,一次他看见因为闯祸他兄弟被来学校的父母教训了一顿的画面。然后他突发奇想的也开始打架,以此引来许久未见的父母。终于受不了学校责问的母亲亲自来了学校。看到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妈妈,他才开始有点害怕了。但意外的是她母亲只是不耐烦的说:就为了这个破事你让我从外地赶回来。已经搞定学校和同学家长了,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自此之后他没有再用同样的方式来吸引父母的关注,而是跟他们的关系感觉更加冷漠疏远了。成年后我参加很多同辈父母的葬礼总会有那么一些儿女并不是很伤心,倒是爷爷奶奶的过世给他们很大的打击。这是为什么呢?!也许这个案例就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时间来到一年后,故事的第二部分的视角转向了之前显得势微的新生妈妈角色 香奈。一开始镜头就给了从全职太太回归超市收银的她和自己母亲的通话中,从这里明显看出她已经完全和自己母亲陌生了并且拒绝了她的关心,包括后面也提到和婆婆家断绝关系。(这里我觉得媳妇即使再让婆家讨厌,也应该不会因为她在葬礼上没有哭而选择放弃自己的大孙女,毕竟这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了,所以还是香奈自己主动拒绝了他们的帮助。)这段剧情对比之前婚后香奈刚怀孕,秀树在公司跟自己母亲的电话通话,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也体现了婚前见家长情节长辈们对其家庭背景顾虑的原因。
没错她的成长环境就是之前提到的被放养的形式,父母离异,母亲再婚生了一个儿子,婚礼父亲都没有到场让超市领导代替致辞。反过来中学的她还要承担做家务,甚至帮出去鬼混翘班的母亲来超市顶班。她们母子之间是没有任何信赖感。成为单亲妈妈的她也对其他亲戚朋友的关心表示怀疑与拒绝,单方面只相信津田叫兽。这种处理方式也为她后来完全放飞自我埋下了祸根。
这个阶段开始相对第一部分故事的层层迷雾与恐怖的不同,开始了层层抽丝剥茧的解谜。一条津田介绍新工作的短信,时间闪回到一年多前。还在秀树去世前,香奈就架不住津田的温柔攻势,选择了婚内出轨。丈夫在她眼里形同死亡,所以葬礼上也不会哭。我估计这也是她不愿意接受男方家里甚至朋友帮助的原因,因为良心过不去,而且怕暴露被指责吧。
向津田倾诉的过程中,还出现了之前魄魕魔在电话里引诱男主说话时的对白。那种坏女人养大的孩子怎么懂教育。这里夫妻的矛盾点就是之前提到的诈尸性教育,两方教育意见不合,男方总用以为先进的教育理念干扰母亲育儿。但这里要注意一个细节,电话这段嘲讽是男主嘴里说出来的。现实是男主想说突然觉得又不对停住,女主香奈接着把话说完了。
所以野崎之前说是他想说却没说是真的,男主听了才会很生气。他也知道自己是错的。(现实生活中,夫妻还是需要相互理解的,这里看男主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这段剧情,采用现实,回忆各种交织。仿佛女主香奈被一条条无形的网缠住,既将陷入之后的毁灭。
BGM一转,驱魔中介野崎造访。他发现家里津田送的驱魔符有问题。而且之前魄魕魔出现两次撕毁的平安符开口不一样,明显第一次的切口比较规整像是人为剪刀剪开的,而第二次则是撕裂开来的痕迹。没办法香奈只有承认之前是自己干的,揭露他老公之前虚伪的行为。只为了一家三口笑呵呵在外吃蛋包饭发博客炫耀,完全不顾妻子已经做好饭菜的感受。
但是吧,这里妻子香奈也忽略了女儿知纱的想法她是想出去吃的,然而她不顾女儿感受开始发飙,秀树的一句你不心疼知纱么后面魄魕魔来的时候也出现了。你也可以说是他爸爸太宠女儿了。但是就我看来这里秀树的做法并没有那么强硬,反过来还电话留言求女主说也是为了她。其实这问题很简单,双方有一个妥协就完事了。
可惜两边都僵持不下才导致这样的尴尬。结合之前医院两方争吵的情节,香奈那时候已经彻底对丈夫秀树失望了。做妈妈的香奈心里的魔障传到了爸爸秀树身上,让他直接认为魄魕魔来了。这里野崎的造访对照之前秀树找到真琴被告知对妻女好一点就没事的情节一样。是对他们两个失职父母最后的挽救机会。可惜他们之后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当听到野崎评价秀树只是一个没有把努力做对方向,但还是好爸爸的评价时。彻底黑化,踩碎了正确驱邪用的盐巴放弃了最后的希望。
后面的香奈完全是放飞自我,无论是工作,还是对女儿的管教。所以她女儿调皮捣蛋在幼儿园她也懒得管,直接带女儿走。买鞋子的时候同样看到了魄魕魔降临的媒介毛毛虫。后面对比同样造访而来的真琴香奈完全变成了只顾自己打扮的妈妈模样。完全变成了小时候自己妈妈的德性。
还把孩子随便丢给了真琴自己去幽会情人津田。这里野崎来电,真琴毁掉了导魔符。魄魕魔欲现身却又没有逗留多久反而过去诅咒了勾引香奈的津田。这其中女主已经表露厌烦女儿想抛弃她,自己重新开始的想法。这里已经是对香奈下了死亡通告了,可惜她还浑然不知一番云雨之后匆匆回家看着手上毛毛虫的幻象居然只是冷漠的想把自己女儿托付给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真琴。这样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彻底惹怒了恶灵,借由他爸爸秀树的口吻质问香奈不心疼女儿么?时隔一年最终还是开始了杀戒。
情郎的电话无法接通,无助躲到车站的香奈只能求助野崎。在饭店里看着女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一切都晚了,魄魕魔化身为香奈亲妈的模样追到了厕所杀害了香奈带走了知纱。
这个地方香奈的死状也挺惨的,大出血暴毙身亡,像极了流产后失血过多的孕妇。最后香奈的遗言说,听到魄魕魔的声音说:把知纱还给我。 真讽刺感觉恶灵和香奈母亲的身份互换了。魄魕魔的潜台词貌似在说你不要的孩子给我,你不配做她母亲。
演到这里故事又进行了半小时不到,全篇还有四分之一的剧情。谈到这个母亲角色我是纠结的。确实她的问题也很大,但是一部分特别是女性的观众似乎还是很同情她的。遭遇虚伪丈夫的不理解,又被津田勾引。很多时候大众的关注点都在第一部分她的丈夫秀树身上,仿佛错的不是她。其实我觉得并不然,婚礼上就提到她对秀树的转变主要开始于经济的资助。她选择为了母亲的债务放弃了爱情,估计她母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中途借口无趣离席,而且婚礼那桌上明显是她母亲再婚的家庭。她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也可以说香奈看到秀树优越的条件她觉得这是一种新的开始的机会。但是婚后繁琐的生活苦恼被他们的门户差异放大。她却没有选择挽救,直接投向了津田的怀抱实在难以认同。这跟男女差异无关,真觉得他们两夫妻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本质上都是,不良夫妻,失职的父母。伴随夫妻的裂痕最先遭殃的往往是孩子。(第三部分故事里妈妈香奈并没有出现,一个原因她不是死在家里的,另一个原因她从心里已经放弃孩子和这个家,估计去找他亲妈去了吧。)
而且在亲子教育中我觉得是有一个禁句的,那就是放弃。如果不是香奈那句话,干脆把孩子给你。魄魕魔不会选择她回来后再动手,之前完全可以连同她和津田一起干掉的。不是觉得香奈已经无可救药了,无法承担守护知纱的责任了,也不用再等了一年才杀了知纱妈妈香奈。现实社会中很多这样的单亲妈妈他们一般都会得到社会一部分人的无限同情与理解。但是往往一部分选择了放弃前夫子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想想《菊次郎的夏天》里的正南,扮演了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角色,最后得到的却是妈妈嫁人了不再关心他的结果。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人能遇到关怀孩子心灵的菊次郎呢?这样长大的孩子内心缺失是巨大的,比一般不太完美的家庭甚至还在坚持抚养孩子的单亲家庭还要可怕。这种现象较之国内也是非常普遍的,甚至有些家庭表面上是完整的,但实际上孩子已经被抛弃了。我一个高中同学曾今在他爸给他买的空荡荡的学区房里对着我们几个同学痛哭自己是父母练坏的大号,现在他们把精力完全放在了他的小弟身上。在我眼里看来他的成长过程,完全是父母以工作忙为借口进行的放养。而现在看他读中学的小弟则是爸妈360度监控的圈养。这样天差地别的对待真的好么。多年后在公司一次午休时间,一个平时看着蛮儒雅随和的中年上司和供应商闲聊时吐槽自己孩子学习怎么让他费心,而不像当年的自己。随口他就说要么再练个小号?供应商调侃到:小号又废了怎么办呢?这时候上司又自嘲式的问自己难道再来个小小号。也许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个笑话,但是我听着却慎得慌,真为那个小孩而感到悲哀。
无独有偶前些天自己在楼下刚开不久的彩票店里听到老板娘抱怨大儿子如何厌学,不体谅父母家务辛苦。小女儿又特别的调皮。我以为她就是抱怨几下而已,没想到她居然拉着我很认真的说自己想关掉这个门店像之前一样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原因居然是可以远离家庭的烦恼。不再操心自己的儿女了。这样做真的有用么?我大概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劝说,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可怕之处。还特别安利了这部电影。可惜她不敢看鬼片,但是听着我讲剧情又觉得特别有意义。所以我才会决心写下这篇电影情节解析以供一部分不敢看的人观赏。
前面提到的同学现在是家里蹲的宅男还有轻微的社恐,他父母后面也花了很多时间金钱给他找工作和相亲但是并没有什么成效,而他老弟却是中考保送到名校的高材生。父母的有些决定真的会改变一切,而且没有回头路的。正如第二部分故事的开头,靠不住的母亲再来关心已经成年并且为她买了无数次单的女儿香奈的时候,得到的答复只有你不用再来找我了。一切已经晚了。
故事来到最后一部分,也就是正式驱邪的解决篇。讲到这里其实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比之前两个故事都难讲解,出场人物众多,情节也相对复杂信息量爆炸。这里也是观众分歧最多的地方。首先关于这部分故事谁是主角的问题就存在很大差异,也有说是群像剧不分谁谁来主讲的。但是定义错谁是故事的中心人物,甚至忽略掉这个问题会对整个故事的核心立意理解产生严重的偏差的,所以还是得确定一下的。
我个人定义主人公为野崎这个看似之前打酱油的角色,他既不是驱魔师也不是跟前面两大主角有直接联系的,只是一个完全为了钱的万事通中介,看着还挺不靠谱的。故事开始也是从他和前女友的经历讲起,他因为不想对怀孕的前女友负责,而致使其堕胎,分手后嫁作他人妇。电影的原话是说在她眼里野崎形同死人,估计这也是他后面会跟不能生育的真琴在一起暧昧不清的原因吧。
故事最后阶段他和真琴两个还承担起了一般配角喜欢做的猪队友的职责,怎么看都觉得冷静果断的巫女姐姐琴子更像是真正正义的主角。
还有一种说法这部分故事主要是讲真正元凶小女孩,知纱的。也就是坏孩子这一说法。结合琴子提到小孩会带来灾祸,最后又说魄魕魔其实是她召来的,而且被其驯服(难道是宝可梦么?还能驯服)看上去也有那么回事。至于说真琴的就更加没有依据了。所以掠过。这里先理清一下剧情脉络最后在逐各人物分析。
医院里看守重伤不省人事的真琴,疲惫的野崎忽然睡着了。梦里前女友带着他还没出生就流掉的孩子找他,她一遍一遍地质问着他。抱着怨婴的野崎这时候看见了即将出场的巫女姐姐琴子。琴子告诉他这里是把夭折的孩子还给神明的地方。还吐槽了一番人们以此为借口开始残杀,抛弃孩子。这场景应该就是借用了三途川的概念吧。(传说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因为水流会根据死者生前的行为,而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故被称为“三途”。)这里没有出现彼岸花等其它概念性的东西,所以就当是映射野崎对自己过去生育观的一种反思吧。其实看到这里你会发现三部分故事其实导演用的叙事结构都大同小异,以主讲人的视角来展开故事埋下伏笔,或揭示立意。这里琴子姐姐对野崎说的话是不是感觉和之前酒馆津田和秀树的对话类似。随便吐槽的话道出了故事玄机。招来恶灵的原罪都来自于无情的成年人。
梦醒真实的巫女姐姐真琴就在眼前,极其干练的一身黑色戎装。大学那会辩论赛学长跟我说黑色代表拒绝,我们也是一身黑色西装登台。仿佛告诉对手退散。琴子上来就略施法术驱散了真琴身上的污秽。(前面死的同事高黎和后面的津田原来还能抢救的啊。)念几句咒语就让醒来大闹不安的妹妹睡去,镇静剂都不带打的。这里提到妹妹的戒指能驱散恶灵的污秽避免她受伤,这里说不见了其实是她给了小女孩知纱了,后面其实也能起到作用的,这里先不提。社会我琴姐人恨!话。。。也多,关系不是一般般的硬,还调来了政府警方的力量准备驱魔。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不光从老家叫来帮助驱魔的法师,还有各地能派上用场的驱魔人士联合驱邪。神道,佛教,巫女,修验道,朝鲜巫教,人长舞,雅乐,潮来,科学小组。之前也提到过她跟野崎这里进行了短暂的生育观的讨论,表面看上去像是在讲驱邪的事。
而且开头梦境场景出现的琴子不是想象,因为电影里有明示妹妹真琴能通过触媒看到小女孩的梦境。那更强力的姐姐进入他梦境调查情况也是行的,后面她也有提到自己窥探了他的意识。而且初次见面,他们在医院食堂的对话中就表明她知道野崎讨厌孩子。后续的对话提到她对孩子的看法,各种暗示孩子是个麻烦的东西,一反梦里的态度。应该是在试探野崎的想法。你也可以说她预见到野崎可能之后会阻碍她的工作。所以开始给他洗脑,防止他妨碍自己的工作。巫女也是人你并不能把她当作全知的神,她这里讲的话也不全是真的。至少他并不知道魄魕魔的来龙去脉顶多算是猜测,而看她说的。小孩被死亡所吸引,死去的灵魂向往生命。那么魄魕魔就只是像水鬼一样想借尸还魂么?!这和前面看到的情节有所出入。但你可以确定的是正像之前第一次电话里跟秀树对话的她说的一样,只是想快点解决这个案子,其它的并重要。
这里单独要拿出来讲的是,因为大家太迷信巫女姐姐这个角色的正面性了,所以对她讲的所有话都信以为真。提出第三部份故事主体是在讲小女孩知纱是坏孩子的时候。主要依据就是这里对话出现的场景,琴子说小孩是带来灾厄的,他们被死亡所吸引,甚至有人对于同样秀树老家,爷爷卧病在床的场景里面的氧气罩时有时无进行了揣测。小秀树和知纱因为好奇拔掉了它导致爷爷的死亡。
这里我进行了考证完全是一个误会。首先这个器械叫鼻导吸氧管。和我们传统看到的氧气罩有所不同。差别就是方便患者呼气说话,用户体验更舒适。全剧老家卧病在床的场景其实出现过三次,第一次第三次才是爷爷。其实第二次出现的是奶奶。香奈怀孕的时候,秀树和妈妈的电话里也提到奶奶可能看不到重孙了,魄魕魔引诱秀树说话的时候也学了奶奶的声音,他告诉他们是死去奶奶的。仔细看看一个有胡渣一个没有很明显的好么。
知纱的灵魂在四处游荡不知道回去哪里,又说秀树的微博还在更新可能她躲在那里。并对其进行了肯定的评价。说明这阶段很多东西琴子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这段对话真的就是琴子对野崎一个试探和交流而已,以此推测全剧很多情节内容真的会误入歧途的)。其实知纱就和爸爸的灵魂在一起,等待魄魕魔带他们回老家的山里。
野崎之前就真琴执意要管知纱的事进行了劝阻,第二部份故事也提到他被真琴扔东西砸伤了。真琴因为伤害了自己身体才得到微弱的灵力,所以一直执念自己无法生孩子这件事,这也是她的弱点,所以后面才会被魄魕魔附身。所以就算是为了真琴他也想把小知纱给救回了。
野崎去看了快死的津田教授,之前风度翩翩把妹是一套一套的,现在却是落魄的不成人样。这段剧情其实就是想借他的口反映野崎的内心。我就是和你一样的不爱任何人,也不想相信一切。但我觉得他说也不完全对,至少这只是遇到真琴前的野崎状态。这里明示了之前各种用到,提到的镜像理论。野崎虽然不想承认也还是选择沉默,然后落荒而逃。
魄魕魔还是很抗拒驱魔师的,琴子的驱魔团队还没到场就伤亡过半。这里特别提到之前刚下飞机跟琴子一样是出生冲绳岛地区的萨满教三人组。他们想必也是跟琴子一样身经百战但是并没有把小小的魄魕魔当回事,然后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狗待。后面的神道教四人组相对老道得多选择了分开行动。
从这里大家开始重视魄魕魔的威力,后面恶灵还在医院引诱附身真琴时,杀害了一个护士,看起来,现在问题已经不是一般般的小问题了。看来魄魕魔完全被激怒了要给愚蠢的人类以颜色看看。
面对事态的恶化,琴子看上去依然很淡定,看来之前驱魔也遇到过许多这样的伤亡。只是她没想到这次的魄魕魔也会如此棘手。一旁的野崎显然已经慌了神,买的饮料都扔到了一旁。这时姐姐又替妹妹试探了一下野崎,确认可靠后,她开始卸下包袱求助他一起清扫驱邪现场。这里看得出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妹妹的。也提示了妹妹也许是她唯一的弱点。
琴子姐姐终于意识到如果不抓紧可能事态会更加严重,魄魕魔也知道驱魔师们在准备套路他。所以开始召集各地死去怨童的灵魂增强力量对付他们。不能再继续有无辜的人丧生了。
她承认自己各种方法试探了野崎,觉得野崎跟自己很像因为害怕失去干脆放弃拥有。额怎么都说野崎跟自己像他是大众化人格么?三个部分故事的主角其实不光代表他们自己也代表着现实社会中的一类人群的普遍状态。虽然看上去他的观点,所作所为比之前两个人好一些但终究还是有问题的。不愿意负责任的中青年并不能给我们带来未来。
正式清理布置驱魔现场,大战前的平静,大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自工作。前来助阵的巫女妹妹们居然还能玩符咒玩自拍,之前这么心态来的大妈们坟头草都一米高了,这样真的好么。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是请的临时工,应该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小说还提到过以前他们驱散过会施火焰的魔鬼,琴子手上的烧伤痕迹就是那时造成的。虽然死了些人,这里我觉得终究这个团队还是没有把魄魕魔太当一回事。这里真琴还告诉野崎,她是为了引诱魄魕魔现身才把场面搞得更像迎接神明的祭祀一样。这是驱魔的根本,和我们以往看到的有所出入,但后面我会解释为什么在日本民俗学里会有这样的现象。
进入之前提到的,断臂神婆超度秀树的情节,神婆还了坑队友秀树一刀。也算他们两清了。看到这里我真觉得也许秀树不是那么好的丈夫,但绝对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的父亲,只是一切已经晚了。知纱未来的命运只能交给刚进来看见这一切的野崎了。
刚收拾完现场的野崎也接到魄魕魔最后的灵魂拷问,通过津田之口,你已经腐烂了么?这里魄魕魔应该也想把他带走的,似乎他回山里之前想把跟知纱关系不错的人也带过去陪她一样。接了电话被叫到名字,回了话就跑不掉了。所以后面剧情野崎在琴子正式驱魔的时候被附身的真琴拖进了房间吧。
从巫女姐姐真琴一句鸟鸣开始,正式驱魔。这部分是全篇的高潮相当震撼,强烈推荐看原片。特别还原了日本民俗的驱邪文化。导演视觉系的演出相当到位。
魄魕魔降临野崎被拉进小黑屋的剧情,应该是魄魕魔借真琴的口说出了它最真实的想法吧。没错守护孩子知纱。(真琴对知纱父母的死还是很愧疚的,而且之前她妈问她要不要的时候她也是迟疑了,明明想要的,但是她知道孩子还是在自己爸妈面前是最好的。)
这里注意魄魕魔的邪力爆发的点正好安排在,野崎口头拒绝了被附身的真琴的邀请。这里她怀孕的状态也再现了他前女友堕胎前的情景。(这是真的把知纱打回娘胎了么,之后拿镜片那一刀,直接破腹产了,相当震撼。不过就算之后按琴子的方法来迅速驱魔,也免不了伤亡。)
魄魕魔几乎把楼下驱魔队伍全灭,狂掉SAN值的野崎被真琴姐姐漂亮的一拳干倒。后面还给了他一刀子。(说实话这有点过了,不过好像并没有伤到要害,结合魄魕魔是怕刀子的,应该是彻底驱散他被附身的可能吧。)从这里的情节到后面他和真琴两人再三阻碍姐姐琴子驱魔。大家把他俩定义为了猪队友,其实我觉得并不是这样的。后面我会在讲人物的时候特别说明。
这里特别说明魄魕魔还是一个有计划的恶魔,先从弱者下手。看看前面的主要死者基本都有明显的弱点,高黎趋炎附势,秀树虚伪,香奈懦弱逃避责任,津田空虚寂寞靠夺取他人的东西找到存在感。
全剧最大的分歧开始了,很多人看到这段小女孩知纱才是元凶,为斩钉截铁要将她与魄魕魔一起送回异界的琴子姐姐叫好。而替她辩解的野崎则被人厌恶。这里不得不说野崎的话触及了中国观众的一个痛点,他还是孩子。结合真实事件里犯事进警局的失足青年他爸也说过这句话。不过这里大家一定要跟三四岁的孩子做对比,我觉得也不太合适。就算你认为这是一个部欧美类型表现人之初性本恶的电影,也有出入的。那些题材的电影诸如《伊甸湖》《羁押》描述的都是十岁到十八岁之间的青春期左右的少年。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亚洲文化圈,还是认为人之初性本善的,作者导演应该是认为苟不教,性乃迁的。
当然连同孩子一起被驱除的做法被阻止了,琴子也说这是她最丢脸的一次驱魔。(这是当然啦。拖了一年到你妹妹被伤了你才来,一开始就失策了。)
这里野崎决定上前阻止琴子的时候有个特写的闪回剧情他想到了神婆的话,才最终决定不畏险阻保护知纱的。
这段话非常关键,至少野崎也不是没经过思索才想要妨碍琴子驱魔的。如果你忽略了这一段话,导演作者想传达的思想就完全不同了。我的理解这段话就是讽刺很多人现实生活中对于是非难辨的问题,选择了麻木与逃避,放弃了思考。因为这样自己会很疼痛难受。但是做到这样冷漠,感受不到疼痛的人真的还活着么?
配合之前提到接受疼痛挨了一刀子的野崎,应该完全驱散了心里的魔障摆脱了魄魕魔的心里控制,摔掉了照妖怪镜。琴子回过头来的看到妹妹真琴抱住了知纱,手上特写她驱邪的戒指带在了知纱手上。所以说魄魕魔也不可能完全侵蚀知纱的肉体。琴子也说知纱身上的伤也是她觉得自己是大人们说的坏孩子所以自己让魄魕魔弄的。所以她必须留下来。琴子是会窥探人心的,我选择相信她的说法。所以关于说知纱是坏孩子,我们要关注真正的受害者的言论的确是一种误读。
野崎说知纱只是恶作剧,想得到别人关注,他只是孩子。琴子质问多少人为她而死了。这里要注意一个语境的问题。一般人们讨厌听到这句话,是因为从本应管教犯事的孩子的监护人嘴里说出来显得不负责任,孩子的确得管教,而不是犯错就打骂虐待或者直接抹除掉。特别是越小的孩子更需要耐心的教育,他们的可塑性更大。问题的根本是在放弃这一职责而以他还是孩子为借口的成年人身上。所以被拔出的刀子指着的琴子,吐出了含有毛毛虫的鲜血。没错她也有弱点就是妹妹,所以被附身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这里我不认同一部分人还强行解释说琴子故意让魄魕魔侵蚀到她身上的。作为最后驱魔方的底线,做这一步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太过冒险。所以她才感到羞耻。魄魕魔是集合众多怨童的力量没有实体,也不是单个的小幽灵。法力无边,当然不只能侵蚀一个人。这里我细思极恐,发现如果按琴子之前不知道自己被附身时的操作,连同知纱一起送回异界,也就是之前小女孩多次提到的跟魄魕魔回山里。那一切的牺牲与努力就真的白费了,虽然暂时好像问题解决了。然而你会发现故事的发展还能再拍一部续集叫做《魄魕魔归来》只是不同的是,出来恐吓别人的幻想中会有知纱的影子。这不正中恶灵的下怀么,它的力量反而更强大了。(套路不是一般般的深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仗啊。)
被识破的魄魕魔发狂了,然后地动山摇,琴子第一反映是去抱住自己的妹妹真琴。相对之前她对一切冷漠的态度,也证明了她唯一关心的是她的妹妹。之前在医院长椅说小孩子会带来灾祸,真琴也是,并不是说魄魕魔把真琴当小孩了才会掳走。而是在她眼里,妹妹也是她的孩子一样珍视的存在,人在危机时刻才会真情流露。
最恐怖的不是松隆子也不是鬼,而是黑木華站在玄關虛媚一笑的那張臉;套友人形容,是「能面臉」。我以前是怎麼能把她當純愛演員來看待的呢?
D+/ 从各种段落的驳杂材质来看导演无疑是极富叙事自信的,但是效果可能并不成功。一方面是剧作虽然出乎意料地厚实但是基本的要点过早地踩完,导致第三幕虽然人物犹在但是欠缺更进一步的提炼。另一方面是高潮戏的视听手段近乎高配联欢晚会般黔驴技穷,恐怖效果反而失去了前两幕在各种段落之间制造落差时的细腻感,太粗糙太扁平。除了这两点之外实在是非常有趣的一部作品了,建议早日汉化然后推广给我锅大量繁殖癌观看(算了,过不了审)。
这就是日本导演拍了一部《哭声》,韩国导演用类型元素做反类型的尝试,日本电影一直是另类的存在,所以中岛哲也更多的是做自己,在电影的剧作上做更自由的尝试。中途换视角放在欧洲文艺片里是比较常见的做法,就像欧容今年的《感谢上帝》那样,前后换了丈夫和妻子的视角,让你看到恶魔是如何被召唤而来的,表面上虽然是很夸张的类型元素处理,其实讲的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注,换到第三个视角,让一个不会有孩子的人和一个不想要孩子的人解开心结。看到的是一个驱魔故事,其实只是很文艺的把每个人内心的魔鬼很具像化的处理,用中岛哲也非常风格化的视听语言讲出来,WTF式的血浆场面让人想到去年瓜导那部争议性很强的《阴风阵阵》!
很有意思的片,用一个看不见的恐怖意象来展现日本现代家庭生活的表面性及其引发的堕落循环,而本片将一切的祸源归结为对小孩的忽视而使小孩产生的畸形心理,虽有点cliche但又在情理之中。本片可以分为三个章节,前两个章节分别从不同视角展现日本现代家庭悲剧,最后一节是一切的终结。最终节的大型驱魔表演是很有看头的,日式驱魔仪式/儿歌/护身符等都是与日本风俗离不开的本土文化。
恶灵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驱魔阵仗,自是不敢怠慢,小心来到门前,但听门内一声断喝:来了老弟。恶灵低声吼道:把孩子给我。驱魔师一听,这有何难,爽快答道:好的老弟。“不行,孩子还小。”恶灵闻声一怔,定睛一看,原来是驱魔师的妹妹和男友,这两位,一个不能生孩子,一个不想生孩子,却在目睹恶灵杀死孩子的父母以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之后,终于体悟到要孩子和爱孩子的重要性,于是乎,一场围绕孩子的争夺战就此拉开。
好久没去电影院看恐怖片了,结果没想到也就剩突然的“bang”“dong”这种招数。一看番位表就牙白预感。前前后后大概是换了四个主演,四十个编剧,四百个导演的感觉,到最后也没讲清楚个啥。最后的除灵scene还蛮酷的。
天上拍片,人间看片,导演与观众跨服聊天。中岛哲也携手一票爱将老将,集体痛饮假酒,四年邪磨一剑;云里雾里,懵逼等你,恐怖电影,重新定义。
我操,好屌!这个叫啥?社会派灵异恐怖巨片吗!故事、视听、表演、立意,全方位的振聋发聩。中岛哲也不像上一次在《渴望》中那样抛弃叙事大玩风格,而是在保证叙事完整性的同时把个人风格更好地融入故事之中,而代入感极强的现实议题也影片不同于以往中岛哲也作品的“中二”与“悬浮”,第一幕和第二幕难道不是恐怖灵异版的《坂道上的家》吗?高潮戏的驱魔可谓是气势如虹,妥妥的商业大作水准,看呆了我呀!
3.5;小七和黑木华的虚假日常最佳,这才是召唤恶灵(旧日心魔/现实心结)的症结所在——一个是人前欢声强掩的对人际关系和现实生活的无力掌控,另一个是背负原生家庭阴影至奔溃的全面沦丧;于是孩子成为两人怨怼的汇集点,并成为下一段主角(更换主角也算是本片的一大特色吧)心魔的投射,来者何物是过往伤痛的镜像。诸多概念的延伸,影响主干发展,表达较含混。大型驱魔的视效依旧保持了中岛哲也式的华丽。
我不知道是打一分还是两分还是三分因为实在太差了但是有些剪辑场景音乐还挺酷的,但是也就这样了,没看的人不要看,真的浪费人生
高潮戏非常无力,与剧作无关,完全是手法的问题,但前面的一切都太棒了!中岛擅长在电影中搭建扁平的二维空间,关乎叙事,关乎虚构,并在其中填塞三维空间才会具备的抽象侧切,不协调不现实所致的畸形和膨出在扭曲跳跃的行进姿态和步伐下焕发出独自存在的短暂真实,却又是彻底的假象,电影中对这一策略的落实透过夫妻生活、虚假博客、恶灵动机、灵媒驱魔乃至整个刑事机构对公众隐瞒真相的态度等方方面面可以窥探,若就此停留于模糊感觉,无疑是完美的,中岛还是太在意“告白”,反转这一戏剧手段将全片的优秀伪装扯下,并因维度的修正统一而乏味和疲惫。
不要把它当作恐怖片的话就很好看啊。就是一个灵异背景的剧情片嘛。话说直到站在河里的那一段我才认出了冈田准一——刘海太遮脸了。还有一个中段黑木华和小孩在车站打电话说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妈妈会出现然后扭转全局之类的……呃。民俗学副教授我一直觉得不知道哪里像庵野秀明(扶额)。读完原作小说之后更新:婚礼、日本各地灵媒集结、逢坂大妈的戏份什么的都是原作里面没有而电影原创的,加得很好看嘛!逢坂大妈我到最后都没认出来是柴田理惠(全片脸盲)看来她演技突然开挂。很多人吐槽太长的婚礼部分我也觉得特别典型,那种隐藏在日常中的各种小小不适和日式形式主义(大家穿得美美的,而来宾里面真心祝福新人的又有几个人),也体现了男主重视“表面”而忽视妻子想法的状况。
不是印象里日本恐怖片的日本恐怖片 不是印象里准一的准一 菜奈太贺甚至隆子都和印象里不大一样 唯你聪还是你聪 另外十分想知道驱魔仪式的混搭是不是元气的主意
黑木华一旦做起家务,就会有事情发生
我一直说日本不会拍复仇者联盟也不会拍驱魔人那种类型, 拍恐怖片也只拍小户型. 被打脸. 现在欢迎观看整个小区规模的驱魔人联盟 (
他来了他来了,他打着电话走来了,披着恐怖外壳的公益片~蛋包饭王国需要真情陪伴的每一天
拍得真无聊,看睡着了,如果不是小松菜奈的大长腿,以及松隆子万年推,可以放弃!!黑木华、妻夫木聪也拯救不了这个无趣的故事。《渴望》以来中岛哲也监督退步很大呐,只剩花里胡哨的噱头,没有精细的故事和直击人心的情感了,这个《来了》四不像,基本上没有任何逻辑,核心上似乎想讲一点关于养孩子、弃婴的话题,主旨却是含糊混乱的,那些说教意味极浓的台词,不咸不淡哩哩罗嗦,里面的所有角色都像脑袋被门夹了一样,歇斯底里疯疯癫癫,所谓惊悚悬疑的趣味,既不是氛围取胜的日系恐怖片,也不纯种是欧美血浆片,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次驱邪,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抱着松子和下妻的期待来看大可不必。片头之后的前半部刻意控制了华丽程度,后半段法事中精致场面回归,保持了一贯的中岛画面水准。先期有打出日本驱魔人的口号的话,实际效果也是做到了。不能算标准的日式恐怖,有很多美式恐怖的影子,特别最后一幕爆血浆不用说也该知道像哪部了。在日本恐怖片已经沦落到不断将贞子和沙耶子这对cp拿来炒冷饭之际,这不得不说是一部回春之作,堪比《僵尸》之于香港恐怖片。情节上有原作小说打底,角色和故事性不用过于担心,网络成瘾问题也是比较有新意。部分画面过于残暴,观前需留意。 2018.12.07@大阪阿波罗电影院
圍繞在被殺死被遺棄兒童的怨念,所有的成人都會被召喚的原因在於,所有人都會面臨能不能想不想生兒育女的心結困境,而困境的緣由一部份來自人性的宿命,一部份來自社會家族結構,所以這部片成為某種浮世繪,你必需要夠堅強,堅定地放棄孩子或是堅定地深愛孩子才能活下去,但在家庭與親子關係被掏空的當代日本社會談何容易?全片走一種類型的通俗的浮誇的又當代的敘事風格,電話、螢幕、網路和人際關係創造的虛假表像以一種廉價的遊戲質感吞食所有人的感官,裏面的政治除了談性別、父權、階級之外,也像是抹平所有意義地變成巨大卡通式的蛋包飯夢境,究竟驅邪的國家與文化力量是恐怖所在,還是吸納了一切的對下一代與孩童的執念才是最可怕的?對電影來說走火入魔才是重點所在。
《残秽》过后终于有一部感到满足的日恐,血腥与凶猛程度超出预期,视听氛围处理得相当精彩,但它又有别于传统意义的日恐,以东亚民俗灵异风格的口吻讲述了一个非常西式的鬼故事,尤其最后还有一场特别气派的大型驱魔仪式。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前两幕那种日常的诡异与崩坏感更令人背脊发凉。“来者何物”不再重要,“因何而来”也许更可怕——人心作怪总是引鬼入室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