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第二季

個人感覺第五集節奏似乎快了一些,難道誠如網友評價,第二季要成為單元劇了麼?

隨著上集華萊士先生最終決定暫時離開家庭以有足夠時間思考自己和妻子的關係,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因為目前也已經快到聖誕了.本集開頭便以購買新的西裝開場.這可以有很多意思,比如暗示了第二季進入了一個新階段.當他以這全新的行頭來到貝爾摩,腦海裡閃回著過去囚犯與律師雙重身份的記憶.

賈馬爾 · 畢曉普,他的摯友,聽聞他離開家庭的行為,大感詫異.當話題重新回到他的案子,亞倫建議他將當時殺死妹妹前男友的理由歸結為衝突中被刺激觸發極度情緒困擾的自衛機制,而這得從老畢曉普從前對賈馬爾和喬治婭的不時的暴力行為做文章,但賈馬爾認為這也太不靠譜了.

如果要描述這段時間茉莉小姐的情緒,那只能說極為低落.她無法接受父親剛回歸家庭又再次出離的行為,又知曉父親如此的理由,便刻意冷落了母親,跟羅尼帶著小亞倫住到了巴克斯特家.

本集的法庭戰算是亨利·羅斯威爾的主場.他接手了一位墨西哥裔移民少女的案件.寶拉·格雷羅,在上班途中因為地鐵站裡意外無法計費,被迫翻越旋轉門,卻被"碰巧"在此巡察的員警攔截,在解釋無效的情況下用滑板攻擊了對方.如果敗訴,她將被遣返.少女對羅斯威爾不怎麼有信心,因為面前的這位律師執照曾被暫停,因為醉駕,要不是聽說和亞倫 · 華萊士共事,自己就不會來找這個老人了.

這一集中羅斯威爾經常提到的一個詞組,也即是本集標題"Collars for Dollars",意指警察加班抓人做文書,以此來賺取更多費用.這在聖誕前極其常見,應該說體制內已經習慣了如此做派.至於受害者,大多是......要用此次事件來在庭上公開這樣普遍的現象有些困難,對於華萊士先生來說,因為寶拉是在布朗克斯區內拒捕,而這必將驚動繼任馬斯金斯的區地檢署檢察長德茲 · 奧萊利(Erik Jensen).而另一邊,警察工會的首長凱爾 · 羅傑斯果然來地檢署向奧萊利發難了:"我們花了成千上萬個工時來搞垮那個傢伙(指華萊士),結果最後你和馬斯金斯把他放走了!"

再把鏡頭拉回到家庭.雖說因為自己視為理所當然主動踏出第一步的婚外情,但華萊士先生的出離也使瑪麗鬱悶,並思索著如何將彼此挽回.至於她的丈夫,此時......"為什麼你離開的時候是你在照顧你自己,但我一離開就是在懲罰媽媽?你告訴我要專注於我自己,我就是這麼做的,我要照顧好我的孩子和人際關係."茉莉如此質問前來探視她的父親.當華萊士向羅斯威爾抱怨自己為何自由了卻也無法陪伴家人,得到的回答是"其實你可以."

第二天的庭審,羅斯威爾眼前開始產生幻覺.這也難怪,畢竟許久不曾作為主要辯護人,而且過去酒癮對他造成的影響無法完全擺脫,這便使他在重新拿到律師執照後的這第一次庭審上不得不將重任臨時交給華萊士.華萊士先生質詢原告的警官,證實了原告不是交通署的警員,卻跨轄區執法,而這種案例,同樣的警員,同一個地鐵站,單本週就執行了三次,上周更是其兩倍,算上文書共加班94小時,獲得6200美元加班費.他向田中法官提議將本次庭審的案例作為警務人員加班換業績現象的代表,將訴訟駁回以提高司法制度的公信力.

事實證明,羅斯威爾對華萊士先生而言不只有導師與伯樂的意義,他們更是互相扶持的戰友,因為初審後,亞倫就再次請求老人堅持下去, 刨根究底,而亨利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在戒癮互助組找到了曾在布朗克斯區多個警局分局有共27年警員生涯的前警長麥克林奇,並最終說服他出庭作證,以彌補從前放任下屬抓人創收的過錯.

瑪麗希望女兒能帶外孫回家一起挑選聖誕樹,當然更希望能聽到女兒的真實感想,但她永遠想不到,丈夫的再次出離帶給茉莉的傷痛遠大於對自己.

喬治婭實在沒有看男人的眼光,這就解釋了為何她會被現任男友趕出自己的公寓,身無分文,走頭無路地向亞倫請求援助.於是華萊士先生便冒著寒夜把她接回了辦公室,卻也因此而觸發了宵禁,以至於在二審開庭前被斯科蒂當著委託人的面被銬走.

寶拉對此感到不安,並希望推遲庭審,但亨利拒絕,他終於走出了自責的陰霾,在庭上孤軍作戰,一如當年那意氣風發的眾議員律師.即使檢方代表竭力否定麥克林奇警長的證詞與被告案例的聯繫,羅斯威爾卻一步都不肯退讓,使得警長有機會在這公正的法庭上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也就在這時,事務所的助理夏洛特送來了其他願意作證的警員的名單,奧萊利再也無法淡定了,在田中法官簽屬傳票的壓力下,檢方最終撤銷了公訴.

這壁廂,斯科蒂決定將華萊士此次違反宵禁進行寬大處理,但要留下紀錄,並要求對方每夜21:59向他視頻通話,及全天手機共享位置.他如此評價:

這個評價算是比較中肯了

擁有類似想法的不只一個.當華萊士先生再次來到貝爾摩監獄,想要了解賈馬爾拒絕關於極度情緒困擾進行作證的真實想法時( 甚至於說出"你是不是在這裏面舒服得不想出來了?!"這樣的話 ),得到了這樣的答覆:

能令最後一個摯友如此憤怒,華萊士先生,我該如何形容呢?

說到底,其實誰都沒有錯.並不是畢曉普先生不會再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當朋友了,只是華萊士先生幾乎每次都把自己的問題放在最末順位,卻先替他人考慮起來.當年開設酒吧時如此,面臨夫妻感情問題時如此,現在還沒有變化.但先生永遠是這樣的思考和行為模式,怪得了誰?

無法得到期待的答覆的亞倫回到了辦公室.羅斯威爾和夏洛特早走了,就他一個,桌上的微型聖誕樹,他的衣櫥……他也只能來到家門前.其實瑪麗又何嘗不希望修復兩人之間的裂痕呢?只是先生和太太都經歷過同樣的痛苦,卻都不知該如何應對罷了.但此刻,華萊士先生總算有勇氣回應妻子的邀請了.

現在看來,是真的打算把第二季的劇評寫完的了.

本集主要事件是圍繞著華萊士先生與理查德森協議裡要辦理的案子,我個人的觀點,矛盾在於協議雙方的目的.

開頭便是亞倫帶著茉莉小姐去事務所,並與羅斯威爾約見案件委託人,一位黑人母親,艾莉絲 · 馬丁.(我在第一集的劇評裡就害怕先生出獄後接手的案件涉及這種問題,因為大部分觀眾已經對種族問題感到厭煩了)這位同樣來自紐約犯罪率極高的布朗克斯區的職業為教師的女性為了讓腦損傷的11歲兒子得到治療,而不惜來到私立維切斯特醫院,結果是近六小時的漫長等待,醫護人員的冷遇,"你兒子的症狀對於腦損傷來說再正常不過"的態度.最終,直到意識到兒子快要不行了,馬丁太太才忍無可忍掏出了槍......雖然小Josh已經恢復,但他的母親卻遭到醫院指控,面臨25年監禁.

理查德森對此案志在必得,企圖藉此來抨擊醫療系統中明顯的歧視現象,而華萊士則對他的投資者利用委託人的行為頗為不齒,更何況,他和羅斯威爾都不認為存在勝訴的可能性.但他還是接受了理查德森為他蒐集到的該醫院另一起類似事件的證據."有正當地利用",羅斯威爾將其稱為"必要性防衛(necessity defense)".

事實上,其實我也不喜歡利用某種個別現象來放大到社會層面,以達成某種需要.我想這就是為什麼大家一方面譴責種族歧視,另一方面卻又對黑人內容厭煩的理由.而且說真的,如果有誰在醫院持槍威脅,在法庭上還能勝訴,對社會會造成何種影響,誰也無法預測.

本集華萊士先生和女兒的互動較多.茉莉小姐清楚地感受到有些東西依舊在煎熬著父親,使他產生了創傷應對障礙(PTSD)什麼的.

這大概就是一個父親能給孩子最好的承諾吧

目前為止,在威廉姆斯緩刑官眼中,華萊士還沒有任何問題.在布朗克斯區地檢署上級授意下,他去拜訪了理查德森,但對方問了自己一些很深刻的問題:"你覺得你是在工作還是為人跑腿?你對於在對黑人不公的體系內工作有什麼看法?"建議斯科蒂自己去法庭上看看,或許會更能了解他的企圖.

於是,在與委託人提供的另一起案例線索的當事人討論過後,在法庭上,華萊士先生從更大的背景層面,質問維切斯特醫院高層管理人員對於對黑人患者診斷問題的瞭解情況,明確表明自己在"審判全美國的醫療制度",從紐約市收入水平的角度,政府對私立醫院的資金政策與為幫助收入低下的患者的初衷,揭露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馬丁太太(及很多類似的人),沒有從醫療機構得到應有的服務.

庭後,先生在盥洗室裡再次PTSD.當他出來,得知醫院方提出協商,要把馬丁太太的"綁架"罪改為"非法監禁",只判五年.而理查德森拒絕協議,希望馬丁一家能繼續對院方施加壓力.華萊士先生打算與委託人家庭獨自談談.理查德森想利用馬丁太太的案例攻擊醫療系統以求發生改變,這本身或許是件值得的事.但若繼續下去,進入審判階段,院方5年的條件就作廢了,而此案馬丁太太必然敗訴,因為醫院的陪審團必然會將反對的態度堅持到底.

這裡又涉及到了一個老問題.我說過,第二季跟單純的正義與公理無關,因為華萊士先生已經不是犯人身分了,九年半的牢獄生涯改變了很多.當初他拒絕協商,堅持自己的清白,卻在監獄中自責無法陪伴在家人身邊,痛苦萬分,甚至於不敢想像能否恢復自由之身.如今馬丁太太即將面臨的選擇又與自己當初有什麼區別?

最終,馬丁太太為了兒子Josh,選擇接受協議,含淚將兒子未來的四年託付給了深愛的丈夫."我們不能冒險".

判決結束之後,華萊士先生與理查德森再次爆發口角.先生表示,他的投資人站在食物鏈頂端,當然可以成就事業而無所謂犧牲,但自己的委託人是平凡的人,比起成就,有更重要的家庭要考慮,這也就是自己為什麼無法忍受跟這樣的投資者一起工作.而理查德森則認為,華萊士工作能力卓越,遠超預期,然而眼界太小令人失望,"我會信守承諾,但你要學的還很多."對此,羅斯威爾表示,華萊士能深切理解委託人們的感受,這讓他異於其他律師,這是好事,卻會給他自己帶來痛苦.

夫妻感情依舊是伏線.其實在開庭前,詹姆斯·馬丁對於妻子有槍,自己卻不知道而感到惱火.華萊士詢問馬丁太太是否愛自己的丈夫,既然回答是肯定的,那就要堅持事實真相.但她卻反問了先生一個問題:在那九年半內,華萊士太太是否也在一直等待?亞倫在儲藏室內發現妻子將自己過去的物品整理的齊齊整整,感到心情複雜,當他問起太太什麼時候做了這件事時,得到的結果是兩年半.氣氛在那一剎那沉重起來.盡管此刻兩人相擁,但是他們真的沒有隔閡嗎?

自斯塔頓島警督迪亞茲被起訴與逮捕,對林斯利的庭審也即將從頭開始.華萊士先生來到約塞亞先生的墓所,向他訴說自己的心意:

因為我們有著相同的命運與願景,而且我向你做過承諾,定將為你奮戰到底

開庭之時,華萊士先生講述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在這第一輪庭審,分別由亨利 · 羅斯威爾和華萊士提問,馬特蘭加警官證明之前上交的報告與事實相比有極大部分出入,因為是受到迪亞茲的命令進行掩蓋,而且還有酒水店內的監控.同樣地,他表示自己見過林斯利多次在情緒失控的情形下對非裔人士暴力執法.但馬歇爾律師卻以"莎菲亞私下對馬洛夫老先生暫時回伊朗的建議"與"華萊士提出賦予豁免權"兩個理由推翻了這些證據.

第一輪庭審結束後,特別調查團回到工作室討論對策.亨利否定了為迪亞茲提供協定、讓舍爾溫回來美國作證、讓陪審團注意到林斯利行為模式以及種族歧視理論等諸多提議,並表示正是因為亞倫太過於在意馬賽爾的心理狀態而束手束腳,遲遲無法下定決心讓他出現在證人席上,才使得他們陷入如今無路可走的窘境.兩人走出來想要談談,不料卻碰上埋伏在走廊裡的種族主義狂熱分子,羅斯威爾替華萊士擋下了一發子彈.

亨利僥倖存活下來了.伊蓮終於做出了痛苦而必要的抉擇.

我們都將不得不背負著這椎心的痛苦活下去,但正因如此,及早面對痛苦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在第二次庭審開庭前,維羅妮卡向先生問候亨利的安全狀況,亞倫趁機詢問她在沒有公民義務的前提下為種族主義的警官辯護的理由,但馬歇爾卻反問他,在安迪被槍擊的那一周,同樣有許多非裔女性被毆打,槍殺和逮捕,卻不見有人替她們憤怒喊冤."一個黑人女性做任何跟你規則不同的事,她就是個種族叛嘍?如果一個黑人女性沒有跟在棺材後面,拿著手絹擦眼淚,低著頭表示順從,就該把她綁到火刑柱上嗎?"她表示希望華萊士給她最起碼的尊重.但講真,這跟替種族主義者辯護好像沒任何聯繫,反而互相矛盾......

庭審開始,華萊士先生請他的下一個證人出庭......

"你只要告訴法官你知道的一切就可以,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好嗎?"

是夜,斯科蒂來找亞倫,表示當這個案件塵埃落定,會向區地檢提出結束他的緩刑期.

華萊士先生真的是用他真誠而堅持不懈的人格魅力打動了身邊的大多數人,現在威廉姆斯願意提供如此幫助,就意味著先生終於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不過可能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那位正直,隨和而又善解人意的監察官了,有些傷感......

莎菲亞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使得監控視頻的真實性被確認.第二天,她選擇讓迪亞茲出庭.即使已被起訴,本著保護下屬警員的態度,這個人還是對莎菲亞的所有質詢閃爍其詞.於是莎菲亞調出了他在酒水店內要求舍爾溫交出案件現場監控的錄像,並援引了"法庭上可以使用書面或其他任何形式進行問詢"的法律慣例,而這也被帕特麗夏認可了.當他說出三次"遵循律師的建議,我拒絕作答"時,很明顯,有什麼欲蓋彌彰的內幕出現了.

當日的庭審結束後,先生從維羅妮卡那裏了解到一個消息:迪亞茲曾被一些來路不明,有非美國口音的人警告,而那些人顯然與自己有間接關聯.其實了解到羅斯威爾遭遇槍擊時,貝爾摩監獄內的賈馬爾 · 畢曉普給獄友達維特(白人少數民族納粹主義幫派分子,本季第四集中提及,亞倫曾為他的表弟辯護)發了條短信.夫妻討論起賈馬爾提供的"幫助",瑪麗表示希望丈夫好好處理和摯友的關係.

最後的庭審終於即將到來.林斯利卻不想出庭.維羅妮卡希望他談談當安迪 · 約塞亞到車裡拿東西(事實上是因為馬賽爾卡住了)時他的心理狀態------害怕.

當初開槍時有多瘋狂,如今清算時就有多恐懼.林斯利警官的心態終於崩潰了

於是乎,幾個小時以後,最後一次庭審,辯方竟出現了不傳喚任何證人的情形,使豪厄爾法官決定直接進入雙方結案陳詞的環節.

維羅妮卡表示,第一,馬特蘭加警官的證詞里顯示林斯利有間歇性反應過激暴力行為,然而在以前的報告里卻從未提及;第二,檢方試圖讓陪審團相信監控顯示迪亞茲對於這起事件處理得不夠專業;第三,也是最困難的一點,深受喪父創傷的馬賽爾出庭作證,大家都不一定能確信這個7歲的孩子真的清楚那一夜悲劇的全部經過,"但我們能因為同情這個孩子就送一個人進監獄去嗎?因為我們也感受到他母親的傷痛?因為我們為逝去的人痛心就能這樣做嗎?"她聲稱在這場悲劇里,約塞亞先生只是犯了一個錯誤:想從車窗里找工具,而林斯利的開槍也只是一個同樣不幸的錯誤.這種自我麻痺的精神真是令人無話可說......

現在,輪到作為檢方代表的華萊士先生發話了:

(非常抱歉這一段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描述了......雖然先生的陳詞十分震撼,奈何太長......)

裁決日,陪審團只保留了過失殺人的指控.在最後判決之前,豪厄爾法官允許伊蓮 · 約塞亞太太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伊蓮認為,當發生的只是"事故"時,大家都傾向於給犯下錯誤的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自己的丈夫安迪已經沒有能力給予這個機會了,因為林斯利警官在這個可怕的"錯誤"中用的是槍,這是握有權勢的人導致的人禍."當你接受了一份有如此大權力的工作時,你應該更小心,這意味著在你下車問別人關於手機或調頭的問題之前,你得考慮到那是某人的父親,某人的丈夫,你所要談話的對象是某人的兒子."如果黑人令他們感到害怕,像林斯利這樣的警官大可以選擇不帶槍的職業,"因為我們不能再發生這樣的'意外'了."她還誦讀了約塞亞先生在長子出生時留下的信,裡面充滿了父親對兒子的願景,希望他會成為無憂無慮的男孩,懂得寬恕,學會愛......以及自己會一直在兒子身邊的承諾.

然而你手握權力,卻做出了與這權力不匹配的的惡行

帕特麗夏思索了約塞亞太太所代表失去親人的受害共同體的請求與小馬賽爾將會背負一生的喪父之痛,出於道德情理上的考量,下達了對埃德加 · 林斯利警官移送至紐約州監獄判刑4年最長刑期的最終判決.長眠地下的安迪 · 約塞亞先生終於在這不完美的庭審結局中獲得了應有的公道.

亞倫和莎菲亞去探視仍在恢復中的亨利.老爺子讚許了他們在自己缺席的劣勢下達到的成就,三人都明了,前路仍有無數挑戰......華萊士感謝羅斯威爾救了自己,並表示其實他不需要對自己有什麼補償,但他的導師與戰友卻回應道:

這真是再純粹不過的真摯情感了,對一度因酒癮而失去了全部親人的老人而言

辦公室裏又一次只剩下他一個人.華萊士先生想起了一些暫時存放在記憶角落的事,於是致電賈馬爾.他希望摯友不要再為他做任何分外之事,而且兩人得保持界限,斷開私底下的一切聯繫.這不代表他決定拋下那個人.

但先生永遠不會想到,摯友對他竟也有所隱瞞.畢曉普先生在上季末為了他挺身而出,僥倖從貝爾摩監獄的大暴動中撿回一條命以後,卻發生了某些複雜的變化.更何況,在這次通話結束後,他主動撥了一通電話,而那一頭的人正是......

?!!!!

卡修斯 · 道金斯(50 Cent),第一季里被馬斯金斯和杭特從盧貝克監獄調過來妨礙華萊士先生的大毒梟.他是一個絕對無法被寬恕的人,剛到貝爾摩就拉攏黑人囚犯,妄圖與白人納粹主義罪犯團伙分庭抗禮;對獄卒隊長福斯特威逼利誘,與他合作在莎菲亞倡導監獄禁毒的運動背後反其道而行,終使福斯特家破人亡;他還一度強佔了華萊士先生獄中的私人電話,藉此逼迫正直的先生替他辦事,直至最後運毒事件東窗事發,誤以為先生洩密並欲除之而後快,卻被一度忠誠護友的畢曉普先生反將一軍,最終導致了那場暴動.很明顯,賈馬爾的變化是拜他所賜,但是第三季里他,畢曉普和華萊士先生將上演怎樣的三角傾軋呢......

當華萊士先生回到家,成為了見證奇蹟的第一人:小亞倫(AJ) · 華萊士 · 巴克斯特,他的外孫,可以站起來了.

讓我們祝賀華萊士先生吧

但是,華萊士先生的特質,正如第二季預告中提到的,是"戰鬥永不停息".

第四集的標題叫做"Time to move forword",也就是是時候該向前看了.

自從華萊士先生回歸家庭之後,依舊在被一些問題所困擾,特別是關於自己獄中最後一年,太太和曾經"永遠不會背叛的最後一個"摯友發生的那段不倫戀.而今雖說一直在竭力克制,但這種痛苦何時會到達頂峰始終是個未知數,按照一般劇情的走向,通常變數會在一個重要時刻產生.

出獄後的第一個感恩節到了,對華萊士家族而言今年尤其特殊,因為華萊士先生那將近十年從未謀面的母親這次也要出現了.這裡說句題外話,第一季里對於父輩一代的刻畫,亞倫的父親和岳父真的是兩個極端,因為克雷·華萊士老先生在聞知愛子入獄時的反應是矢志不移的選擇信任,而他的親家公厄爾,卻是個從開始就打心底瞧不起自己女婿的人,不相信他能洗脫污名,甚至最後還擅作主張默許了那段不倫戀(連戒指都給了!).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華萊士老太太是個怎樣的母親,因為她在自己兒子最需要的時刻卻從未站在他身後.

華萊士先生從依舊處在牢獄中的生死之交賈馬爾·畢曉普處獲得了一件委託:幫助獄友達維特(第一季貝爾摩監獄中白人納粹主義幫派中的一員)的表弟,本傑明·Terzian到康涅狄格州首府哈特福德市去辯護.委託人是個沒有前科的單身父親,為自己的"好友"喬萬尼幫了點忙,第二天便被傳喚帶走,兩個孩子也被寄放在福利機構.本並不願意認罪,因為如果有了案底,他的電工執照就沒有了可能,就無法照顧孩子們.而保釋金又偏偏不是大數目,雖然只有2500美元,還是十次付完,卻超出了他母親的承受能力.

另外一邊,老華萊士夫婦已經來到兒媳家裡.芭芭拉·華萊士老太太和瑪麗發生了點口角(兒媳譏諷母親十年沒見兒子,婆婆揶揄妻子在丈夫不在時搞婚外情),最終婆媳倆決定就此打住.當華萊士先生回到家,便被母親緊緊抱住.芭芭拉對於兒子自救成為律師的成就感到自豪,但是孫女茉莉自從了解到祖母欠父親一句道歉便感到不樂.對此華萊士先生的態度是:"It's time to look forword ."

本不願意從自己表兄弟那邊借錢來為自己保釋(的確,一個白人納粹主義......),唯一的選擇就是勝訴,但問題在於指控人莫妮卡·彼得斯太太,整起事件是喬萬尼為了停車位威脅了她,而沒有自救能力的本又讓她不要作證.這使華萊士毫無辦法,因為若不能勝訴,將無法幫到賈馬爾.而此時他又要同時面對母親的無作為和對妻子的不信任.對此,亨利表示:

但信任果真只要有愛就能贏取嗎?華萊士先生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太太過去一年裡與達瑞斯同居期間的短信記錄,其中兩人的語氣就好像華萊士太太的丈夫,茉莉的父親從來就不是他而是達瑞斯·約翰遜一樣.過去一年中,達瑞斯還出席過茉莉的家長會,還說過"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我的生命中能有你和小茉是我的福氣."......

第二天,當華萊士老先生把火雞端上,芭芭拉建議一家人先感謝上帝,她在大家面前為自己過去九年在兒子最需要的關頭卻始終缺席給他帶來的傷害向亞倫祈求原諒,"因為我們都能重新開始,所有人,對嗎?"

為了讓本無罪釋放,華萊士先生搜查了喬萬尼的記錄,發現他前科累累.因為自己的證詞而導致一個無辜的人可能淪為罪犯,這一結果令彼得斯女士愧疚萬分以至於不願作證,但亞倫終究說服她說出了真相,而本也終於接受了自己以為的"朋友"想讓他代替坐牢的事實.

判決結束後,華萊士先生在貝爾摩監獄的外牆約自從自己出獄後就斷了音信的達瑞斯見面.他痛斥"老友"在自己需要的時刻做了不可原諒的行為.他將賈馬爾與達瑞斯做了明顯的對比:一個才認識了九年,卻能為自己去死;一個從五歲起就是竹馬,彼此相處了四十年,卻在自己被困牢中之時"我認為我們都應該向前看了"."我不只一次看著你的雙眼,告訴你我是無辜的,可你還是認為我有罪.還是說只有這樣想你才能跟她在一起?"

你教我怎麼向前看?當你的氣味還留在我的床上?

這或許是曾經的好友最後一次見面,但達瑞斯還是那個不會撒謊的男人.事實上,是瑪麗最終在漫長的煎熬中先選擇了達瑞斯.華萊士太太在自己的丈夫上訴前就已經放棄了,當她必須要有人陪伴時卻選擇了不該選的男人."你把我丟在牢裡,令我失去了一切!"事實證明,亞倫·華萊士先生不是一個能輕易走出過去的男人,雖然他是個好人.在此時此刻,這座無時無刻不在傷害著他的宅邸里,他沒有信心與背叛過自己的妻子當作一切從未發生過而繼續生活.他終於做了一個痛苦的選擇.

一個丈夫該有多絕望才能對自己深愛的妻子說出這樣的話語?

"我們依舊很好,我們的傳奇刻在石上,我們很有份量.永恆將會安慰我們,就像檸檬水.我們開啟了新的篇章,就像昨天一樣."

隨著我決定開始為"For Life"第二季寫分集劇評起,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多月.講真,我從未敢奢望拙作能有人問津,因為我很清楚黑人話題太過敏感.但事實是,還能有很多看官能以包容的態度來閱讀我的文章,並予以評價,令我感動萬分.故而在此,開始第八集: " For The People "的劇評之前,鄙人祝所有同樣在觀看 "Foe Life " 的觀眾新年快樂.

接受了斯賓賽 · 理查德森的建議,紐約州總檢察長阿蘭 · 伯克在媒體面前宣布由亞倫 · 華萊士擔任約塞亞槍擊案的特別檢察官 .無數的人都在螢幕前關注此刻:莎菲亞、斯賓賽、畢曉普、茉莉和羅尼、瑪麗,甚至包括和先生矛盾不斷的緩刑監督官斯科蒂 · 威廉姆斯. 華萊士先生在公眾面前提出了一個正氣凜然卻聽起來太不腳踏實地的承諾:不管付出多大努力,都會為這件慘案和約塞亞家伸張正義.茉莉小姐對於父親的誓言感到由衷的喜悅,但正如她母親所言,亞倫這次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在說服最值得信任的莎菲亞加入自己在案件中的共同檢察團隊之後,亨利向兩人分析,槍擊安迪的警官林斯利(查理 · 凱文)與其搭檔馬特蘭加(保羅 · 波姆巴)一直在拖延時間以修改證詞,並用下流的手段抹黑約塞亞先生生前的人品;針對槍擊的內部調查也因物證不足而被一再擱置.為了取得具有公信力的證據,亞倫和莎菲亞來到案發地點附近的小店.

即使你已離去,還你公道的承諾一定會達成

這家店就是上集開頭,安迪出事前最後帶長子馬塞爾光顧的地方,老闆舍爾溫(納西爾 · 法里斯)是個伊朗裔移民,他對華萊士先生表示當晚未有注意到任何異常,且附近的監控壞了已有數周.同樣地,亨利在法官那邊進展同樣不順,調看警察紀律報告的請求被視為非法調查.

看到約塞亞死後還被肇事的警察汙衊為暴徒,羅尼極為憤怒地闔上了筆記本.這也難怪,小巴克斯特先生不久前經歷了從未想像過的人生中第一次惡性種族歧視,這不公的社會現狀使得他也不可避免地產生共鳴,並如同他的岳父一般被憤怒所影響.

就安迪被汙名化一事,華萊士和莎菲亞來找伊蓮討論.因為斯塔頓島的居民大多數(是什麼人種,我想各位都很清楚)都擁護警察,想在這裡成功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責任無異於癡人說夢,故他們提出,可以從較輕的刑事疏忽殺人開始指控,逐漸增加到謀殺,這使堅持那兩個警官從一開始就應該被判謀殺的伊蓮有些失望.亞倫從馬塞爾處了解了那夜的經過:玩具遺失在店裡,父親原地急轉車頭,雖然在交通燈處有遵守規則卻還是被那兩人攔下.看視頻的手機掉到了車內地上,拾取時不慎被卡住,被強制叫到車外的父親試圖幫忙,因此被槍擊了.至此,警方隱瞞開槍原因的事實已昭然若揭,但約塞亞太太卻不希望兒子出庭.

意識到舍爾溫並沒有說實話,莎菲亞堵住了他.

我能理解美國的中東移民辛苦經營十餘年,對旦夕之間可能失去一切的恐懼,但是公理豈不比個人得失來的更重?莎菲亞成功得到了案件現場的監控,其內容之殘酷程度令人發指.羅斯威爾此時也通過一些渠道入手了對斯塔頓島警察以往的部分殺人指控記錄.

在瑪麗的開導下,已經開始產生創傷後遺症的小巴克斯特回憶起自己被銬走前的經歷:

差點就要演變為又一次無法挽回的" I ... can't ... breathe !"

羅尼想要(事實上各方面也確實)越來越像自己的岳父華萊士先生,但這對於年紀還輕的他而言難度實在太大,因為在這事件發生在他身上之前,他的二十歲左右的人生經歷對黑人而言已是相對順遂,這恰恰使年輕的巴克斯特先生心靈還太過脆弱.瑪麗表示,即使是亞倫 · 華萊士,學會開口交談也需要漫長的過程.羅尼究盡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呢?我們拭目以待吧.

亨利提出了一個想法:先以較輕的罪名在斯塔頓島指控那兩名警官,再轉移庭審地點到紐約其他區,這樣可以由他們特殊調查團掌握組建陪審團的主動權,但實際操作起來風險很大.在此,華萊士先生走上了一條難以置信的道路:跟島上的老法官埃齊默爾(馬拉齊 · 克雷利)談條件.玩弄法官這種一點也不像亞倫會做出來的騷操作令莎菲亞感到驚訝.無論如何,先生還是去找了那位法官.老頭更願意接受對於肇事警官"刑事疏忽謀殺"的指控,並為他分析了以此開始的後果:華萊士將不得不承擔自己的社群布朗克斯區對自己的不滿.盡管不明就裡的他同意了先生一次庭審後轉移地點的請求,卻還是給了如下忠告:

雖然有偏袒白人警察的傾向,但不得不承認,老法官此番話每一句都與此時的先生不謀而合.

"如果法庭陪審團無罪開釋,幾乎總是因為檢察官一開始在起訴階段太貪心."埃齊默爾法官還算有職業操守,無怪乎後來聽聞華萊士違背了與他的約定時憤怒地吼道:"The double-crossing son of a b****!"

華萊士先生私下曾跟約塞亞太太聲明,為了勝利將會無所不用其極.此時的他感到苦惱,因為委託人極可能認為自己出賣了她,但夫人卻鼓勵他,表示希望他能獲勝.第一次庭審的結果,毫無疑問,在斯塔頓島法庭,對馬特蘭加和林斯利的刑事疏忽謀殺指控被判為不成立,不明真相的伊蓮狠狠扇了亞倫一耳光.意外的是,一直在唱黑臉的斯科蒂對他表示理解,覺得即使是如此輕的指控在擁護警察的白人社區要落實也極不容易,並替他爭取到了夜間十點以後宵禁的讚時解除.

羅尼不愧是華萊士家的女婿,即使在布朗克斯區所有人都在罵亞倫"叛徒",稱他就這樣把案件拱手讓人時,也沒有放棄冷靜的思考,希望岳父能作出不同的解釋.華萊士希望小巴克斯特能夠相信自己,因為這一切還沒完.意識到可能對岳父太兇,羅尼跟瑪麗交談,表示想跟那個迫害過自己的警官面對面談談,瑪麗讚許.雖然那個警官極力想逃離現場,但年輕的巴克斯特先生指責他以貌取人,要求他承認錯誤的譴責聲卻是字字誅心.

皇后區法庭的庭審法官將是帕特麗夏 · 豪厄爾(克麗絲蒂娜 · 魯納).認定視頻證據對於提起一級與二級謀殺指控遠遠不夠,華萊士提出抹黑開槍的林斯利警官,對此,莎菲亞和他再次產生了異議:

為了正義公理真的應該不擇手段嗎?

但莎菲亞還是說服了舍爾溫參加皇后區的庭審,以證明視頻證據的真實性.她保證,將會保護證人的安全.

在針對林斯利的殺人指控開庭的同時,馬特蘭加來找伊蓮,發自內心地想向她致歉,卻吃了閉門羹.

皇后區,莎菲亞只是提交了起訴書就離開了,雖然對結果滿意,但她心裡始終對這種方式有些不舒服.然而,替林斯利乃至斯塔頓島警察工會辯護的律師,居然是個令羅斯威爾都感到棘手的敵人------維羅妮卡 · 馬歇爾(卡珊德拉 · 弗里曼),曾在美國公民自由協會工作的布魯克林區公設辯護律師的前審判長.這只能說明一個可能:律師事務所辦公室內部有人把轉移庭審地點並提出新指控的計劃洩漏給了島警工會,使得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對策.開庭後,亞倫針對兩位警官提出二級謀殺及過失傷人的指控,而維羅妮卡指稱華萊士先生通過轉移庭審地點來組建大陪審團的行為屬於越權.對此,帕特麗夏要求他們兩人進入內庭.

豪厄爾法官查看了新起訴書的內容,注意到作為證物的視頻,及平民投訴.雖然亞倫想佐證證明林斯利有以"開車看手機"為由強制騷擾有色人種的行為模式,馬歇爾律師卻質疑他作為推手,想利用保釋制度給公眾傳達信息,甚至拿先生幾個月前在法庭上未有不利證據情形下依舊不被允許保釋超過一年的事情來說事,想要法官對林斯利無罪推定,否則若兩位警官真的只是被特殊檢察官主觀上認為有肇事逃脫嫌疑,利用保釋制度就是對他們的懲罰."這可不是我聽說的華萊士先生能做出來的事."她如此奚落道.至此,帕特麗夏同意兩位警官的再次保釋,並駁回了二級謀殺的指控,卻保留了過失殺人這一成立的罪名.這個結果顯然不是亞倫希望看到的.

在商討出結果後,豪厄爾法官單獨留下華萊士先生,並對他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

華萊士先生您會因權力與偏執走上歧途嗎?

可見,帕特麗夏在這場庭審中做出的判決一定程度上是客觀公正的,因為本來這次華萊士先生就已經用了不應該由他來使用的手段來試圖獲得"應有"的公正判決,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提出的問題,調換因果關係後也同樣成立:不擇手段換取來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

當然,正如上集末斯賓賽 · 理查德森所預言的:亞倫此次真的得到了一個極大的教訓.二級謀殺指控的失敗使得特別檢察官辦公室獲得了"為了政治目的將一場悲劇轉化為罪行"的不良名聲,部分紐約市(皇后區)黑人市民甚至認為先生是面臨社會壓力才不得不擔任特殊檢察官.但瑪麗卻對女兒和姑爺說,至少他們三個知道亞倫的真實想法,這已經夠了.

華萊士先生來找莎菲亞,表示自己以後會重新走回正確的道路,"因為你是我的理智."但他同時也告知莎菲亞,他和亨利的事務所裡有人洩漏信息,導致了這次慘敗,希望她去提醒舍爾曼,叫他當心.然而,為時已晚.當莎菲亞趕到斯塔頓島的小店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恐懼與絕望的伊朗裔老先生被押上警車帶走.其實有很多疑點都指向一處:在事務所裡,當華萊士先生、莎菲亞和羅斯威爾在討論轉移庭審地點,以及要求舍爾溫先生做證時,都還有一個人在場,只是他(或者更準確地說,她)是否就是洩密者呢,如果這是事實......

當亞倫回到家,看到約塞亞太太正在門口.她為之前誤會華萊士感到抱歉,並給了他一個USB,裡面有約塞亞家的錄像,"這樣你可以記得安迪是個什麼樣的人."伊蓮還透露了馬特蘭加警官前去道歉的消息,華萊士先生意識到,有什麼正被隱瞞著,水很深......

至此," For Life "第二季的緊張程度終於回復到第一季的水平,主線已然浮現;華萊士先生,現已成為檢察官,是否會成為曾經的自己最厭惡的樣子?唯一明瞭的是,安迪 · 約塞亞先生的案情將會延續到2月25日上線的第十集.

續接上集,斯塔頓島警方由於不知從何處洩漏的消息,通過卑劣至極的手段以"向未成年人販賣酒水"的罪名構陷在約塞亞槍擊案中證實了視頻證物真實性的舍爾溫 · 馬洛夫並將他帶走.盡管他已被恐懼所動搖,莎菲亞還是告訴他一個殘酷的現實:倘若為了擺脫這個不實的罪名而為島警作偽證,其性質就會更加嚴重.

維羅妮卡 · 馬歇爾告知了島上的警察總督迪亞茲(阿德里安 · 奧瓦拉多),皇后區的庭審上檢方提交了一份她不知道存在的視頻,並希望聽聽他的證詞,得到的結果依然跟所謂的"林斯利警官因為被害人開車用手機而過失殺人"並無二致.而另一邊,視頻證物的後半段則完全解釋了這一切:在槍擊發生後,迪亞茲趕到現場,並指使林斯利和馬特蘭加如何報告.但由於目前馬特蘭加警官已經開始產生歉疚的心理,他將成為華萊士等人新的突破口.但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年幼的馬賽爾 · 約塞亞願意還原父親被槍擊那晚真相的前提下.

斯塔頓島警察工會又出了更骯髒的一招:抹黑華萊士先生領導的特殊檢察團,其標題為"一個典獄長,一個酒鬼和一個罪犯",聲稱"一個沒有能力的業餘律師,共事者居然都是白人",並故意拿之前先生被迫放棄的"抓人創收"說事,卻絕口不提這是為了讓貝爾摩監獄內非暴力罪犯得以釋放而作出的協商.

果不其然,不少不曾去了解過真相的群眾選擇將憤怒的情緒發洩在先生身上,這不,正當他在觀看約塞亞先生在夫人臨盆時的喜悅情景,以此告誡自己絕不忘記安迪是怎樣的人之時,又接到了一通侮辱性來電.亞倫曾為此而後悔當時的放棄,而瑪麗則表示理解.

亨利找到了迪亞茲掩蓋林斯利罪行的關鍵點,並希望將這內幕洩漏給媒體,為此他再次敦促華萊士,務必得到馬賽爾的口供.

維羅妮卡面見紐約州總檢察長伯克,後者看出了她的野望------通過這次庭審贏取警察工會的好感,為競選曼哈頓地方檢察官製造優勢,將來甚至可能爬到自己現在的位置或者更高."你所處的位置可以討好兩邊的政治陣營,但是我警告你,倘若你不下定決心站隊的話,你也可能失去兩邊的人."

"商定好協議,所有人都是贏家."總檢察長眼光還是那麼老辣......

茉莉和夏洛特商討後在網上發布了請願書,要求警方撤銷對羅尼的指控,但先生卻要女兒把它撤下來.雖然姑娘們覺得隨著亞倫事情的推進,小巴克斯特先生一度遭到逮捕的事實一定會牽涉其中,但華萊士卻不以為然:

因為經歷過,所以不願再有類似的受害者,更何況那是他的女婿!

羅斯威爾找到之前在"抓人創收"一案中出庭作證的早已退休的麥克林奇警長,告訴他目前已傳喚內務部,希望他再幫忙查查斯塔頓島的"藍牆"現象( 紐約警察部門的不成文規定，警員間不會匯報過失、罪行或不正當行為. 萬一同僚的罪行被法庭調查，拍檔的警員會聲稱沒有看到或知悉任何事情 ).雖然警長拒絕了他的請求,卻也給了他一個建議:在證據不足的情形下通過虛張聲勢讓嫌犯恐懼而開口指證.於是亞倫和亨利約見馬特蘭加警官的代理律師麥克 · 佩克斯頓(傑森 · 努茲歐), 給他展示槍擊當晚的監控錄像,並拜託他說服馬特蘭加證實林斯利和迪亞茲的罪.

夜裡,華萊士先生驅車回家的路上,與女兒女婿通話."我理解你想要以你自己的方式抗爭,但是你得了解這樣的事情會伴隨你一輩子......"

為何大同小異的恐怖遭遇總是降臨在這個種族上?

一切都是如此突然.先生話音未落,一輛警車便毫無預警的出現在身後.華萊士先生相當沉穩,也有些許忐忑,還是冷靜配合車上兩位警官的要求,並把證件交予他們檢查.當他們發現先生在和女兒通話時,毫不講理地要求他掛斷電話.茉莉擔心父親的安危,便試圖重新通話,可先生直接再次掛斷都差點被那二人刁難,當電話第三次響起時,還是詢問他們的要求以後才關機的......

兩個小時後,有驚無險回到家門前的華萊士先生向早已等候於此的威廉姆斯解釋了今夜違反宵禁的原因.雖然有些懷疑,且亞倫無法記住那兩人的警號,但在茉莉和羅尼的作證下,斯科蒂還是決定去華萊士被攔截的街角調查.這個消息同樣傳到了辦公室裡正在工作的莎菲亞和亨利耳中,但他們清楚,這次攔截絕對無法被證實.就在此時,亨利接到了記者朋友安德莉亞 · 凱澤(喬漢娜 · 黛)的來電,她得知了斯塔頓島警方高層幕後操作掩蓋林斯利殺人罪的一點真相,並請求羅斯威爾發表意見,卻被以'時機不對"為由拒絕.

回憶起這些天所有自己身邊的人的種種遭遇,華萊士先生憤慨於既未能替安迪伸張正義,又使大家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幾個小時前他差點步上和約塞亞先生一樣的後塵,這現實令他恐懼,所能承受的一切已瀕臨崩潰.做為妻子,瑪麗是最了解那個男人痛苦的人,這也就是為何此時此刻,還能有人提供如此的安慰:

第二天,維羅妮卡再次來到斯塔頓島,在舍爾溫的酒水鋪門口被一位前來悼念約塞亞的老太太認出,正如總檢察長所料,同為非裔,卻替殺人的白人警官辯護,馬歇爾律師被那老太太嗆了句"真不要臉",她的心情複雜程度可想而知.

雖然極力抗拒,馬賽爾最終還是在華萊士先生再三的請求之下再次回憶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那一夜.在這播放給馬特蘭加警官的新錄像中,孩子問出了一個相當殘酷的問題:

馬賽爾要經歷多少個和父親生離死別的夜晚?

特別是當華萊士先生強調馬賽爾將不得不帶著這段回憶活下去時,很明顯,馬特蘭加再次動搖了,卻依舊無法下定決心.監控再一次被調出來,在裡面林斯利做了一個不可饒恕的行為:拿槍指著一個七歲的孩子?!亞倫告知菲力普,林斯利和迪亞茲是在把屬於他們的罪責強行讓他一個人來應對,但如果他能證實那個警督確實有掩蓋,特殊調查團將為他提供豁免權.在送走馬特蘭加和佩克斯頓後,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他們需要酒水店內迪亞茲恐嚇舍爾溫的視頻.

莎菲亞再次與舍爾溫交談."來這的顧客館我叫告密者,而另一邊的人在我店前抗議示威,就好像安迪的死跟我有關一樣.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現在可能不得不把店賤賣了."馬洛夫老先生現在處境真是左右為難.莎菲亞建議老人暫時回到伊朗,等到案件收尾再回來,因為他們可以在他不在美國的情形下讓他作證------這需要店裡的視頻.雖然舍爾溫懷疑他們最終能否勝利,給約塞亞以公道,卻還是被她嘗試的勇氣所打動.至於亨利,一度因網上針對他們的惡意評論而自暴自棄認為自己是華萊士的累贅,最終在亞倫真摯的鼓勵下重新振作.

華萊士先生在門口看到了驚懼的一幕:某些白人,甚至極可能是警察,不知何時在他的宅邸牆壁上用藍漆刷寫了扎眼的"BLUE LIVES MATTER(警察的命也是命)"和"R.I.P. Wallace(華萊士安息吧/華萊士去死吧)".意識到他們可能會對自己的親人做出更加越界的事,亞倫要瑪麗帶著茉莉和AJ到親家公巴克斯特先生的家裡暫時躲避.斯科蒂發現昨夜攔截先生的那兩位警官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卻決定幫助華萊士掩蓋這次違反宵禁的事實,並派出更多非裔警官在附近保護留下來的他.

維羅妮卡在佩克斯頓律師為保護自己的委託人而考慮撕毀和她的攻守同盟協議後,試圖找華萊士先生協商,並表示林斯利將承認二級過失殺人,並因此被判一年徒刑,"不用我告訴你這類案子的結局了吧."先生卻一針見血地指出,馬歇爾律師只不過是再一次用一直以來美國殺害了黑人卻仍能全身而退的警察的事例來自我麻痺而已.

馬特蘭加警官依舊在做最後的掙扎.華萊士先生發現他對於搭檔了一年半的林斯利一無所知,特別是他那有著14次傷害非裔卻都被迪亞茲掩蓋的經歷的過去.現在一切都搞砸了,背黑鍋的卻只有實際上未涉及任何他們罪責的馬特蘭加.當莎菲亞再次開口時,他終於明白,除了作證這條道路,他已無路可逃.

"沉默的藍牆"一旦崩毀,究竟會葬送多少個像馬特蘭加這樣的警官?

最終,斯塔頓島警督馬爾科 · 迪亞茲因妨礙起訴、簒改物證、妨礙政府管理等罪名被逮捕.

斯賓賽 · 理查德森向華萊士先生表示,現在他的成就,同為非裔,且十年前已經是一個傑出資本家的自己本來同樣可以達到,但當初自己有這個能力卻未能完成對應的責任,未曾瞭解過一個夜總會老闆的身分,背景和家庭就直接視其為仇敵,僅僅因為萊克西小姐在那個人的酒吧裡嗑藥過度,有人對此指指點點......

在向馬賽爾為強行請求他再次回憶父親遭遇槍擊全過程給他帶來的重複傷害而道歉後,華萊士先生回到家,驚訝地發現太太依然留在那,正在費力清除那些不堪入目的藍漆標語.

經歷過九年多的分離,背叛與理解,瑪麗 · 華萊士太太終究成為了她的丈夫最堅實的後盾.

"For Life"第二季即將進入尾聲.華萊士先生能否還約塞亞一個公道?他和理查德森是否真能和解?一切都將於2月25日放送的第十集"安迪 · 約塞亞"中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