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影评
1.没有任何人能够对生命作出评价
更不能对其他人关于生命的重大抉择指指点点
人的生死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定下来的
坐在寝室面对电脑屏幕的我们没有资格问这种问题
2.犹太人的种族灭绝是全世界所有人类的罪恶(萨特语)
这种恶是绝对不可能被救赎的
3.正如导演所言,没有把电影看完的那是观众的问题而绝不是电?
很遗憾我自己也没能坚持到底
我们都太习惯活在幻觉当中,对迫在眉睫的真相视而不见
4.需要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中国没有诞生这种真相的纪录
而随着经历过那场苦难的人的逐渐离世
这段历史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以这种形式存在了
这里面也可以看到东西方文明的一些差别
我们太习惯忘却,他们却希望铭记
在回答一个关于拍摄的动力是
郎格曼是这样回答的
任何文字上的表达都已经缩小了浩劫所包含的内涵
拍摄的过程就是拍摄的动力本身
2 ) 世界的苦难
部分采访记录:
1.请记住我的话,特雷布林卡是一条原始,然而效率奇高的死人生产线。
2.最终解决方案:皈依的会背叛,被驱逐的会回来,而死人,就永远解决问题了。
3.“对服役的3辆货车,我认为以下改进是必须的:首先,货车满载将影响稳定性,因此建议减少装载空间;其次,要注意保护大灯,因为货物会因黑暗而惊恐大叫,造成挤压,灯光可以解决上述问题;最后,建议在车里挖一个30-40公分的排泄口,以方便清理。”——纳粹党卫军
4.“坚定快乐的昂首向前,在这个世界上,士兵们整齐的踏步走向战场,我们走向特雷布林卡,这是我们的使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前往特雷布林卡,我们只听指挥官的命令,我们只知道服从命令,我们想要贡献自己的力量,并且希望能一直为国家服务下去,直到生命结束,万岁!”——前纳粹党卫军
5.整个杀人机器的运作,都建立在一个原则上:人们去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却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为了什么原因。不能让新来的人感到惊恐,让他们有秩序地走到毒气室。
6.“干净对人有好处”“消灭虱子”“注意清洁”“通往消毒室”——通往毒气室前的脱衣室中的标语。
7.集中营的条件得到改善,营内囚犯的死亡率是降低了,但新来的犹太人死亡率更高了,因为营内犹太人的数量是一个定数。
8.德国人让他们除去衣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从他们的命令,事实上,只有小部分人照做了。不知何时,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歌声,毒气室里充满了捷克国歌的声音。
9.“一个犹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收到党卫军的殴打,内脏都掉出来了,女人亲手把内脏塞了回去,带他去急救区。他还是死了,被扔在私人坑里,女人亲手把他挖出来,又重新埋葬。”对捷尼亚科夫来说,这个故事代表了最崇高的美德。
3 ) 也浅谈《浩劫》
今年年中我的生日和大学毕业典礼时间刚好只隔一天。在这充满意义的两天里我决定在观影上挑战自己,于是就选了放在电脑里迟迟未看的《浩劫》。看完后自然心潮澎湃,并以此为契机找来相关文章和书籍,现在正读到前电影手册主编傅东编的《Cinema & the Shoah》。此书的出发点是一个问题:当遇上“灭绝犹太人的浩劫”这个在影像里不存在、但同时又代表人类史上最惨无人道的事件时,电影——以表现作为特点——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灭绝犹太人的浩劫”又怎样不存在于影像呢?很多人都相信,通过看影像资料,他们看到已经看到了犹太人是怎么被纳粹处死的。但这只是错觉。事实上至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找到一张拍到犹太人在毒气室或毒气车里被熏死的照片;最接近的只有两类照片:一类是人们在进入前被命令脱光衣服;另一类就是堆积如山的尸体。这要“归功于”纳粹想极力掩盖“大规模集体处死犹太人”这一行为。所以死亡本身,仍是一片空白(这也给大屠杀否认者钻了空子)。历年来,各种影像资料加深了这种错觉,雷乃的《夜与雾》便是一例。片子里对“毒气室杀人”展现得比较隐晦,通过并不遵循资料来源的图片排列达到暗示。但后世人对于影像的利用可谓更加不遗余力,手法上更加暴露,以致图片和影片出处往往是不正确的。雷乃似乎认识到《夜与雾》的局限和不足,于是在其后的《广岛之恋》的开头在关于原子弹杀人这方面有如下对话:
A:“我看到了残骸,看到了博物馆…”
B:“不,你什么都没看到。”
这也是《浩劫》的高明之处——拒绝运用任何历史影像和资料,镜头直面所有直接或间接接触到毒气室的人:幸存者,前纳粹分子,住在集中营旁的居民等。这些人,才是最直接最活生生的证明。而口述,则成为对抗影像证据不足的最有力方法。影片里有一段是导演采访那位曾经为准备进毒气室的人剪发的理发师(有意思的是,这段是导演安排的:他让理发师一边帮人理发一边说)。说到难受时,理发师表示说不下去了,导演这时说:“你一定要说下去!”多说一句:此片足以挑战那些坚持认为“看到的比听到的更有力”的人了。关于声音和口述,可以再去参考那些研究电影声音的书籍已达到更全面的认识;本雅明的经典文章《讲故事的人》也可以作为延伸阅读。国内方面,王兵(《和凤鸣》)和贾樟柯(《二十四城记》)也有意识地作过这种声音的探索。
与此同时,导演赋予了声音一种特殊的韵律。通常在剪辑B-roll(所有非采访的影像)时,剪辑师会把采访的声音剪开一小段一小段,按照他认为有效的节奏加上去(比如加长一句话和下一句话的间隙达到延长停顿的时间)。《浩劫》里也有大量这样的段落,但这些B-roll感觉已经比通常意义上的要长很多,而且说话的停顿也比一般的要长,给人一种低声吟诗或者念独白之感,而每一次长时间的沉默(停顿)都有效地为前面的话语添加分量。
毫不夸张地说,《浩劫》是最接近“处死犹太人的计划”的电影了,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时长。至今为止,“毒气室处死”在电影里可以说仍是一个禁区;很少电影会有勇气直面和表现这一场面。就连《辛德勒的名单》也巧妙地打了个擦边球:犹太女人们被送到奥斯维辛,脱去衣服并被剪光头发,然后被关到一黑屋里;纳粹告诉她们“这是为了洗澡”。观众都知道当年纳粹就是这种借口把犹太人送进毒气室的,以防止骚乱。但电影里突然水声一响,原来纳粹真的是帮他们洗澡。
关于《浩劫》可以说的实在太多了,学校图书馆里的相关著作就一大堆。恰逢国内电影节有放此片,并引起不少关注。希望看到的人对此片会有更多的思考。此拙文仅作抛砖引玉了,能得到小小的回复就算成功。
4 ) 导演所爱的波伏瓦对这部影片的评价
我从来没有读到或看到过任何东西能如此感人、如此扣人心弦地传达了“最终解决方案”的恐怖,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如此多的证据证明它的可怕机制。朗兹曼把自己置于受害者、刽子手、证人和同谋的角度,这些人比其他人更无辜,也更有罪。朗兹曼让我们体验了一种经历的无数方面,我相信,直到现在,这种经历似乎都是无法言传的。这是一座纪念碑,它将使世世代代的人类能够了解他们历史上最邪恶、最神秘的时刻之一。
5 ) Cinema Studies Outline& Scene Break Down_SHOAH
R.I.P 2018.07.05
2016年cinema studies presentation Outline
Holocaust 到shoah
搬演 mettre en scène
場所與語言 喚回角色的身體記憶與情感,從「證人」變成「演員」staged witness
a fiction of the real 打破了時間維度、劇情與紀錄的邊界 也是一種畫面簡潔的表達(影像完成了文本所受限的地方)
道德的絕對命令categorical imperative 道德建立在定然律令之上(模範集中營、特別任務單位、追問最難以承受的)
presentation 結構:
歷史的重現、結構(三個集中營、死亡而非倖存、就是浩劫本身,而非僅僅是倖存)
反猶歷史,朗茲曼的生成(「我是猶太人」《以色列,為什麼》、薩特、《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不同,不是去理解惡的平庸))
影片的美學表達和完成(鏡頭和聲畫語言)
影片結構 (循環擴散,採訪者切成一段段交織在一起,打破原有紀錄片的記錄事件的時間線性,沒有起點與終點。如何剪接以及內在關連)——理解作者剪輯的結構,以及主題的顯示,自己拼圖(口述歷史:人物的選擇,誰有資格發聲,Treblinka/ Chelmno/ Auschwitz/Theresienstadt)
怎麼完成的?採訪方法,並非抽象的提問,而是難以訴諸語言的經歷(紀錄片的道德)
對照影片:
《索爾之子》進入到毒氣室裡面
浩劫系列:
浩劫之后其一:访客 Un vivant qui passe (1997)
Un vivant qui passe
导演: Claude Lanzmann
上映日期: 1997
又名: A Visitor from the Living
IMDb链接: tt0170734
浩劫之后其二:索比堡 Sobibór, 14 octobre 1943, 16 heures (2001)
Sobibór, 14 octobre 1943, 16 heures
上映日期: 2001-10-17(法国)
片长: 95 分钟 / Argentina: 97 分钟(Mar del Plata Film Festival)
又名: 索毕堡 / 死营革命实录 / 索比堡,1943年10月14日,16点 / Sobibor, Oct. 14, 1943, 4 p.m.
IMDb链接: tt0286978
浩劫之后其三:卡斯凯 Le rapport Karski (2010)
Le rapport Karski
上映日期: 2010
IMDb链接: tt1621180
浩劫之后其四:最后的不公正 Le dernier des injustes (2013)
Le dernier des injustes
片长: 220分钟
又名: 最后的不公平 / The Last of the Unjust
IMDb链接: tt2340784
分場_shoah
6 ) 《浩劫》断片
“皈依的人可以在心里偷偷保留信仰,被驱逐的人可以再回来,但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没有哪一个文件里提到‘杀死犹太人’,只有‘最终解决方案’。这个名称意味着,从现在起将要发生一些不能直接去表达的事情。”
——朗兹曼找到的是什么?是一个黑洞。当“最终解决”这个名词被写在纸上的时刻,实存的空间和精神的历史领域同时发生了一次剧烈的崩溃,这崩溃将所有周围所涉及到的东西都卷了进去。而任何我们今天所能看到和所能采集到的,都不过是这个黑洞边缘的残片。朗兹曼的影像同样如此,他只能为我们表明这个区域,却无法涉及其本质,更不能到达其核心。
我甚至怀疑那核心不是邪恶。邪恶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毁灭,而是毁灭所能达到的效果。或者也有无因之恶,但那不需要如此之久的持续毁灭来发泄。在残忍或丑恶的暴风眼里,同样有一种空白。这空白是人类还不能认识到的。
——铁路和河流穿越集中营。前者运送来受害者,后者运出他们的骨灰。
这是一场自然和人工两个世界被联系在一起的共谋。森林和荒原成为集中营的掩护和场地,而指导其中运作原则的,是工业文明的产能原理。在此之前,我们对纳粹文明——如果这也可以被称为一种文明的话——理解得实在太肤浅了。这个以毁灭为目的的文明,可能创造了许多前无古人的方式,包括这种资源利用的设计。他们也许是古典和现代观念的最佳结合体。
当某一受访者提到“某某公司承建了特里布林卡集中营”时,那语气和谈论一桩房地产生意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对于那些承建了集中营工程的建筑公司,那些研制开发了毒气汽车的汽车公司而言,这确实只是一桩生意而已。在商业的领域里,一旦订单模式开动,很难想象还能给良知和伦理留下什么空间。因此,指望商业文化引领人类的道德水准,是绝对靠不住的。
而且,追问他们知情与否是不现实的。须知订单是一个语境中的概念,写在这个概念体系里的内容,只是一件产品而已。其他角色和性质与此语境无关。军火商的存在就证明这一点。设计核弹头和设计毒气室的性质并没有本质不同。
——接受采访的犹太人和党卫军,前者的脸清晰,后者的模糊。清晰当然是一种坦然,受难者的话语权有着不可侵犯的绝对性。然而这绝对是苦难之后的残相。大部分受访者脸上都有警觉和麻木的表情。他们在避免回忆最痛苦的时刻,避免重温最可怕的内心体验。他们在极力寻找当时当地曾经失去的感受,因为过度的惊恐和各种极端刺激,人已经无法再体验什么和感知什么。这些回顾从而只能做为陈述事实,而他们的这种表现,本身就暗示着事实的恐怖程度。
因为同样的原因,党卫军们,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我相信在当时当地,他们也都失去了感受的能力。以至于事后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事实判了他们的罪,他们确实是残忍的施暴者,而且不容狡辩。可他们对自己的行径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化的记忆。令人作呕的环境、周围垂死的人和腐烂的尸体,残存的人类良知的压力,对他们同样是一次非人性的改造和刺激。他们至今还要为那一切背负罪责,这是应当的。但从被空白侵入的角度而言,他们和他们的受害者并无不同。这场浩劫同时掠走了双方当事人的生命,无论从感官还是理性,他们都被摧毁了。那些罪人的面孔,同样成为了劫后的残余。
相比之下,那个纳粹铁路局局长的状态比较正常:他可以开脱,事实也给予他开脱的可能,他不在现场。他只是“耶路撒冷的艾克曼”那样的外围角色。波兰前国家情报员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他可以哭泣,为他所看到的凄惨景象,或者被撼动的良知无法忍受的痛苦。因为他们不在那个灾难的中心,所以他们保持了较为完整的人性,可以运用理智摆脱嫌疑,也可以用感情去感觉。他们只是被浩劫所影响的人。冲击波把他们撞倒了,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但他们还有能力去排斥那些记忆,不让他们在生活中占主导地位。这是他们的幸运,但是访问者的不幸:面对这样的人,想要挖掘出真相是很难的。他们还可以抵御真相。
——最真实的人反而是那些集中营周边的人。他们的地位最复杂:他们看到了,但不能说。他们是见证人,但也是最难以启齿的见证人。成百万陌生人在身边被杀死了,与他们无关,却把他们放置在道德上的可疑境地。从当时来说,他们可能的确无能为力。不是从客观条件上说,因为此情此境,要想把人的内心状态与具体条件明码实价地衡量是不可能的。他们多半因为恐惧和自保的本能,自然地扮演了旁观者。对这个地位的合理性他们心中有数,因此在接受访问时,并没有多少畏惧和羞愧的心态。但朗兹曼的问题在逼迫他们,这种逼迫促使他们说出一些朴实的——虽然不太光彩——的感受。他们必须声明:杀人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他们对此十分反感。另一方面,他们也在尽量理解犹太人的悲剧:他们太有钱,他们的信仰不同,他们要为耶稣的死负责。。。他们极力地要访问者明白:他们只是观众,不是当事人。他们不愿也不该被算在历史的参与者当中。
那个犹太幸存者,“唱歌的男孩”站在一群波兰村民中间的镜头最值得玩味。被采访的村民显然沉溺于各自的表达,并不去注意和关心幸存者的在场。就是在这个片段中,一个男人讲述了《圣经》故事,认为犹太人的遭遇是上帝的安排。他显然根本不在意幸存者的表情。幸存者脸上的笑容本来僵硬,此时渐渐消失,变为沉思。但那是种宽容的沉思,因为他在片头便说过:“你们这些没有亲眼看见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效率、流水线、工厂。这些工业文明的概念在此出现仅仅是尴尬吗?奥斯威辛的运作机制仅仅是一个残酷的极端事例吗?除了技术本身被运用于毁灭这一早被预言过的事实,背后的工具理性逻辑并没有得到很清晰的梳理。机械化毁灭的根源不是技术掌握在了疯子手中,而是人类在技术文明中生成的一整套观念制度运行的必然结果。人可以被当作成本计算,就也可以被当作原料处理。人可以被根据生产需要调配,就也可以被当作生产对象加工。这套制度环境的目的是效率和速度。效率原教旨主义认为只要能在单位时间内最有效地解决问题,方法的性质和手段的内容是在所不惜的。这个主义里完全没有人的地位。人成了效率的手段,正像自然早已成了效率的手段一样。把人塞到杀人机器里去用两个小时加工成骨灰,和把失去劳动力的工人身无分文地打发回家,都只不过执行了效率的冷漠原则。人在这种原则中浸染久了,麻木到丧心病狂并不是没有可能。从这个意义上说,浩劫是无法避免的。
希望那些纽伦堡的粗汉们,原本是养鸡场农夫和工会打手的人物,不是从《摩登时代》吸取的灵感吧?但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党员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工厂的烟囱和轰鸣的流水线。
那时,世界或许应当失去联想,所有的联想。
无旁白,不插入历史素材。此片形式上的严格是必要的。
没有想象中的好,本片最大的意义无非在于重申个体叙述的史料价值,即便电影作为“唯一能保持其素材完整性的艺术”能更加逼近真实,但影像的功能是有限的,换句话说,在这九个小时里能够看到的和《夜与雾》的半小时里的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另一方面,其对大量证词的处理方式的确堪称严谨,却也无法从根本上摆脱希尔伯格等人的批评,朗兹曼的这部鸿篇巨著或许可以称之为一次对历史研究的——而非历史的——探索。
对于灭绝犹太人,希特勒至死都认为是必要且正确的,在他死后,西欧已经度过了六十年的富饶时间,他若有灵魂,必然会认为是他的贡献,因为六百万人死了,他们的死对活下来的人来说,不管你是否承认,确实是一种恩泽。人类精神黑洞之深,是远非活下来的人能够想象和面对的。
@37th hkiff:共9個半小時片段,並無一段footage,不是走訪現場,就是訪問相關人物。紀錄片不是去扮歷史,而是要去紀錄當下。受訪者的憶述,他們的表情都代表了那段黑暗的日子。拒絕承認自己當年知情的,不是認同罪行,而是要連自己也一併欺騙,怕承認了,連活的勇氣也沒有。
上:悲惨没有成为主旋律,犹太人的遭遇对后来人的影响,作恶或者苟且旁观,挖苦笑嘻嘻的幸存者之后拍了拍肩膀,对占有犹太人房子的居民诘问,电视机视角的德国人,假礼貌表演欺骗得手而自喜,枪也指不动的犹太人,群像采访耶稣的复仇,五味杂陈。下:现实里没有那种把恶写在脸上的大反派,在一步步行动的过程中人们才慢慢发现他的意图,或者在成为历史之后重新挂上合适的脸谱,伪善才是个人问题的最大弊端。可惜的是这种事情永远都伴随着独裁和专政,政权蛋糕的进化一直都需要鲜血来祭奠,宪政真的才是尽头吗?
8/10。[浩劫]神奇地建立在过往与现在的含混之中,声画关系结合了美丽的风景和恐怖的火车轰鸣,在杂草和白雪覆盖下的遗迹里,通过口述者的手势、一颦一笑和语言的重复、焦虑和哭泣,共同刺激观众的想象,时间消除的物质痕迹在话语记忆中复活,潜藏民间的刽子手终要承担作为人的责任(例如啤酒馆中工作的老纳粹四处逃避镜头)。朗兹曼从未用过一张尸体的影像,但死亡的气息在结构上不断深化,第一部分是等待死亡、集中营运输,第二部分才进入毒气室。当观众已经知道隔离区的非人性和无可逃离的命运之时,蒙在鼓里的囚徒们仍然心存侥幸、争取尊严,最后这部分与葬礼大合唱灵巧地编织在一起,结尾独自站在废墟中的幸存者感到了某种平静,紧接驶过一辆集中营列车,这种杜绝全景式描写、靠现实的碎片来整合不可复原的杀人工业,与铁西区系列的创作观不谋而合。
四天,九个半小时。这并不是一部恐怖的纪录片。没有当时的影像,只有当事人的讲述,漫长的询问和回答,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因为在这样缓慢的时间里,所有语言都变成了骇人的想象。准备长评。
我看过的最长,最枯燥的电影。长达九个半小时,记录片,沉重的主题,多国的语言,访谈的方式,最糟糕的是,当时我没有戴眼镜。但还是推荐一下,必竟还是沉痛的。而且晚上还参加了朗兹曼的见面会。七十九岁的人,思维敏捷,目光如炬。他称此片为“那个东西”
第三帝国灭绝犹太人计划幸存者及相关人士访谈纪录片,长9小时,很冗长,完全可以剪掉一半。尤其是采访中翻译大量重复转译的话。片子由访谈与集中营废墟等景观镜头组成,无历史影像,非常枯燥。另外在被采访人(前纳粹党员)强调不要摄像不要公布姓名的情况下依旧偷拍大量画面,这是否有悖纪录片伦理?
寒冬,一个人,窝在被子里,9小时的影像旅程,走了1/4的,心却越看越冷……视线沿着铁轨随着列车的行进缓缓驶向奥斯维辛,恐惧、无边的黑暗笼罩心头,我不知道,如果,这样的情境降临,我如何选择活下去……%>_<%
Fordism of Massive Annihilation. "I will give them an everlasting game." (Isaiah 56:5)
当历史影像无法公开或者根本没有影像的时候,纪录片能做些什么?近乎未经修饰的原始访谈影像和一点透视的远景镜头构成的《浩劫》是这一问题最好的答卷。叙述者的平静、等待翻译的冗长、镜头切换的单一,让观者最终也趋于麻木——而恰恰是“麻木”造就了这场浩劫【对波兰群众的采访是全片的点睛之笔】【两天看完,佩服一切观看过程较为连贯且没打瞌睡的人……】
当有一天,影像变得泛滥、虚无、轻佻,人们已经不再相信影像,那么我们该如何探寻真相,捕获真实?朗兹曼没有轻浮地强制地去试图重现暴行,也没有以先验的认知勾起人们浅薄的感同身受;他小心翼翼地以半虚构的方式努力接近历史、触碰历史、进入历史进而重现历史,他用耐心和勇气收集起真实燃烧过后的余烬,那些支离破碎的残渣,制造出一面镜子,让过去的真相在这面镜子上逐渐显露出印记,逐渐显出轮廓,变得清晰,可能是粗糙的,却也是真实的、厚重的、无比珍贵。
前所未有的四个半小时影院熟睡体验。醒来后,我心满意足地从这场“浩劫”中逃了出来。。。
don't know what to say.don't think it is a real tragedy.http://tv.sohu.com/20120301/n336392350.shtml【第1集】http://tv.sohu.com/20120301/n336392436.shtml【第2集】http://tv.sohu.com/20120302/n336469746.shtml【第3集】http://tv.sohu.com/20120302/n336469839.shtml【第4集】
siff #43. 终场,绝唱。表面单一的纪录形式(全为口述采访),但材料安排的方式杂而不乱,更多是旁观者、屠杀参与者、作为者与不作为者,中间不时以幸存者的叙述穿插,全方位以最大程度的客观构造出纪录主体,并且形成一种心理节奏,但也许因为太长,节奏也不那么明显。镜头也与材料相合,时动时静。
N/A 无言……长歌当哭,实则在以回忆和证据名状不可名状之物。即正如朗兹曼所说的,“Shoah”是个无意义的标题,因为最极端的恐怖是无法被一个名词定量的。而那看似漫长的九个半小时,也在每个个体一步步接近(而非触碰)死亡的、直白而深邃的努力中,迅速地滑过了。就像刀刃迅速划过脖颈一样。
饺子就在锅里,我反正是吃不上了,去了上海电影节也没用。分了四天看完了这部纪录片,我只想等着看那些抢票的人会不会至少80%的人离场或者彻底睡过去,虽说屠杀犹太人的主题很强大,但这种追忆和访谈的方法慢慢的就像当年看【铁西区】一样。11年,9小时,“浩劫”成了一个一语双关的词儿。★★★★
有一个人,是某个犹太区自治委员会会长的副手(德国人),在电影中已是满头白发,但在40多年前只是一个刚博士毕业的28岁(或30岁)的小伙子。他自称对犹太区中大规模的疾病、死亡和生活环境所知甚少,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场屠杀中自己扮演的帮凶角色,在采访最后,他又强调了自己的年龄岁,28岁、博士刚毕业,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年轻人,刚刚从象牙塔走出,天真地被纳粹蒙骗而已。无疑,他是在逃避,但值得思考的是,我们处在那个环境下,作为权力机构运行的一部分,当自己是灾难的施与者,而不是承受者时,还能不能坚持作为人的底线?能与否,可当作衡量教育是否成功的一个标准。
Reprieved corpses, no budgets for extermination top 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