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生》摄制于1967年,属典型的好莱坞大工业产品,却阴差阳错地寓示了68年反叛学潮的汹涌而来,和之后转瞬即逝的终结。它以美国式电影叙事手段向观众讲述了何谓“反叛”:出身优越、学习优秀的常青藤毕业生如何挣扎于顽固的世俗封圈中,如何试图反抗,如何最终逃离“苦海”。和六八后真正表现叛逆青春的残酷叙事(如《猜火车》、《发条橙》等)相比,《毕业生》实在太过温情脉脉、软绵乏力,就像一块暧昧不明的遮羞布,咋看起来似乎暴露了资产阶级虚伪阴暗的隐秘,但其实不过是以一个毕业生的心理磨砺来补缀主流的社会伦理观念,重又完好无损地呈现了一块幸福、光明的价值蓝图。
1.
社交派对无疑是《毕业生》叙事体系中最重要的空间符号,它意蕴明晰丰富,为观众(尤其是西方的电影观众)熟悉,因此导演有意强化了“派对”的视觉印象:依靠内容相似的派对场面的一再出现,电影(至少是前半部分)的叙事得以顺畅无阻。
现代公民生活明确分割了私人与公共的领域,却把两者间的大量空白留给了“派对”,从而使这种半公开的社交性聚会变成了沟通私人生活和公共领域的重要情感纽带。派对总是温情脉脉、充满希望,让那些习惯在群聚生活中寻找自我价值的人趋之若骛,并由此生出一种“派对动物”——在那似若公开,却又私密性完好的风水宝地上,人与人之间建立起了良好的私人情感联系,并洞开了与更广泛社会群体接触的大门。让我们先来看影片中的一个段落:
本杰明的双眼隐约浮现着泪光,茫然呆坐在幽静中;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鱼缸,鱼儿无声自由地游动着。门被打开,灯亮了起来,父亲走过来坐到本杰明的面前,问他为什么还不下去,楼下等待着的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朋友。父子俩的交谈被第二次的开门声打断,本杰明的母亲也来催促儿子下去。她体贴地为儿子穿上礼服,然后一家人共同步下了楼梯。走下楼梯后,本杰明立刻陷入团团包围中,不知所措……
这是电影开始后不久即出现的派对。伴随着本杰明的步下楼梯,我们开始进入到派对的语言中,见到了一群男男女女,衣着华丽、举止文雅。他们热烈地拥抱我们的主角,夸饰的热情处处浮现,派对的语言符号被淋漓尽致地充分展现。每个派对上的参与者,都是面具的主角,他们的满面微笑是久经锤炼的结果。社会交往的本质,就是面具之道。
在这个重要的社交符号面前,导演刻意强化了本杰明的不适。年轻的名校高材生正站在步入社会的原点上,他的身前,是众声喧哗、庸俗滥情却又虚假无味的面具社会;在他迈出人生的重要一步前,未经修饰的“本我”却在灵魂深处挣扎呻吟,向着社会语法总则发出了强烈的反抗信号。
深层的潜意识,被具体地影像化为了“游泳池”。它是男主角惬意的存在之所,是内心幽秘的花园,是清澈、无形的意识巢穴。泳池的特写在影片中一再出现,配以轻松舒缓的音乐:本杰明在池水中沉浮,他的身边是近似无限透明的蓝。
湛蓝的池水隐喻着无意识的精神世界,它强烈地暗示了毕业生的心灵是那样的单纯而无瑕,仿佛未经雕琢的璞玉。这无疑是导演重要的叙事策略。在派对与泳池构筑的反差中,个体躁动蒙昧的无意识被赋予了道德的美感,即所谓的“人之初,性本善”。它是反叛原初推动的力量所在。相反,“派对”所象征的社会公共生活却丑陋虚假,是腐朽堕落的精神毒药,引诱善良的青年“误入歧途”。
2.
达斯汀•霍夫曼扮演的本杰明,是这个社会化道德寓言的唯一主角。他满怀着理想主义,憧憬一种与父辈不同(different)的人生,并企图颠覆固有的资本主义生活逻辑。年轻人的误打误撞,招来的却是主流生活方式的凶猛“围剿”。这一现象不仅昭示了世俗伦理的顽固坚硬,而且暗喻了所有从自我出发的主体精神的最终虚垮结局。
本杰明所面对的,是完全遵循中产阶级意识形态打造的社会。男性和父权是社会和家庭的权力中心。在上个世纪的50-60年代,保守的中产阶级文化正是美国社会的道德标尺,中年男性牢牢掌握着社会和家庭的话语结构。依靠着中年社会精英的价值观念,社会编织起了一套酸腐、陈旧的价值体系:从汽车、别墅、私人泳池到集体派对,无不隶属于这套保守主义的语法规则。初出茅庐的毕业生,亦将被纳入到这个结构中去,羸弱而无助地等待着业已安排好的道路降临自己头上。
对本杰明来说,人生的道路成为一道非此即彼的选择题:要么服从父的权威,要么反抗。优秀的毕业生回归家庭,看到的却是在父权指导安排下,不怎么高明的生活方式处处显露为荒诞和滑稽,他由此陷入了长时间段的思维停滞中,焦灼彷徨。井井有条、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并不意味着宁静安定;相反,它限制了主体的选择自由,生命成了被既定目标规划好的工程图纸。
直到遇到罗宾逊太太,并把她当作倾诉和交流的对象,本杰明这种莫名的焦虑才稍稍得以舒缓。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很快落入了罗宾逊太太的情欲圈套中,不能自拔。
这种非同一般的情感关系,完全偏离了社会道德准则。它是俄狄浦斯式的乱伦纠葛,以反抗“父”的名义勾结母亲,寻求主体建构的其他可能途径。对普遍社会原则反抗的初衷,在此异化为对母性肉体的征服——俄狄浦斯欲借此确立主体的存在,并重组新的权力谱系。
以占有母亲为表现形式的反抗,是幼稚而可笑的。给青年“俄狄浦斯”造成行动障碍的,恰恰是建构起“父亲”这个符号并赋予其威权的语言系统,而不是现实中真正的父亲。而这个语言系统,构成了社会的全部法则。只要身处在这个结构的网中,就必然成为其一部分。但我们的男主角,显然不具备如此深邃的洞察力,他只是徒劳地借助母性的身体,去想象父性的成熟和霸权。
本杰明丧失的主体,并没有在罗宾逊太太风韵犹存却徐娘半老的干瘪身体上找到。相反,他要的越多,主体的迷失就越厉害。情欲的池水彻底淹没了主角脆弱的灵魂。
尽管好莱坞试图拼凑出一个反抗的神话,但这一切都没有脱离主流意识形态的框架结构。主角为独立话语权的斗争,最后沦为了一出蹩脚的爱情肥皂剧:俄狄浦斯爱上了美丽的公主,并最终抱得美人归。
3.
本杰明和伊琳•罗宾逊门当户对的婚恋故事,原该是极度枯燥而乏味的,但因为“邪恶”的罗宾逊太太从中作梗,变得富有了戏剧性,构成好莱坞式叙事完美的“高潮”。
罗宾逊太太漂亮而善解人意的女儿伊琳,成了解救男主角“纯洁”灵魂的密匙。这个清纯少女的出现,推动影片走向高潮,本杰明为了她不仅表现出了坚定的信念,并做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反抗,和伊琳一起逃离了家庭的魔爪。
然而,只要仔细鉴别下本杰明和伊琳之间的情感发展就会发现,本杰明所做的反抗,不过达成了自己父母和罗宾逊夫妇最终的心愿:两家结成门户相当的姻亲罢了。如果说和罗宾逊太太的不伦之恋多少还带有点反道德的叛逆精神的话,那么,和伊琳的结合则完全称了父母的心意,是社会认同的理所当然的情感结局。
到此,好莱坞的文化意识形态才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俄狄浦斯原来只是白马王子。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个人英雄情结的点缀罢了。主体的目标并不是反抗固有的价值逻辑,也无力重构新的文化图谱。反抗,从开始便是一个虚假的概念。导演借“纯洁青年”的“反抗”,虚构了一个个人英雄主义的社会伦理童话:正义的王子孤身一人挑落所有邪恶的对手,与美丽的公主共同谱写一曲“善”和“美”的颂歌。
真正的反叛,是残酷而血腥的斗争。也许好莱坞从不需要这样的反抗。在这个文化产品流水作业的大工厂,制造美好的梦境才是最主要的工作。它能消解意识形态的压迫,能消解人的异化,能始终高举乌托邦的人生美梦,召唤体制下的生存者为了社会机器的运作而努力奋斗。
《毕业生》的真正用意,不是批判父性权威,不是揭露资本主义,而是用本杰明的童话乌托邦,来为现实的“毕业生”疗伤,成为他们渲泄不满和愤懑的安慰剂。
【觉得写的很好就穷极无聊的翻了这文,Roger Ebert蛮有爱】
安妮.班克罗夫特(Anne Bancroft)(1931-2005)
“我在这里对你说,罗宾逊夫人;耶稣爱你的程度,比你想的要深。”
——《罗宾逊夫人》西蒙与加芬克尔
安妮.班克罗夫特(Anne Bancroft),因一次表演赢得了学院奖,又因另一次表演赢得了永恒的名声。而星期一,在纽约, 她死了,享年73岁。
她曾得了奥斯卡奖,因为她的那一部《奇迹工作者(The Miracle Worker)》(1962)中,她饰演的安妮.沙利文——一个家庭老师——摸索着进入了又盲又聋的海伦.凯勒的世界。而她那不朽的名声,则来自于一部《毕业生(The Graduate)》(1967年),其中,她扮演的罗宾逊夫人——一个已婚妇女——用她世俗的性欲去勾引一个年轻的大学毕业生(达斯汀.霍夫曼)。而如今“罗宾逊夫人”这一名字,早已成为了性感的中年妇女的代名词,不仅仅是因为有名的西蒙和加芬克尔(Simon and Garfunkel)曾为这个角色谱写过一首充满赞美的歌,。
班克罗夫特小姐,曾嫁给了作家、导演和喜剧演员——梅尔.布鲁克斯(Mel Brooks)。40多年过去了,如今,她死在了纽约市的西奈山医疗中心,死亡的原因是子宫癌。
在那一部《奇迹工作者》之后,班克罗夫特曾被奥斯卡提名过四次,甚至更多——《食南瓜者(The Pumpkin Eater)》(1964年)中,她扮演了一个受情感折磨的妻子;《毕业生》中,她是罗宾逊夫人;在1977年的《转折点(The Turning Point)》中,她饰演了一个选择了事业而放弃了私人生活的芭蕾舞者;在《上帝的女儿(Agnes of God)》(1985年)中,她是一个女修道院长。而在剧场舞台上,她也享有盛誉,曾因《两个跷跷板(Two for the Seesaw)》和《奇迹工作者》的表演,而获得了托尼奖。
阿瑟.佩恩(Arthur Penn)——上述这些戏剧,以及《奇迹工作者》的导演——曾对《纽约时报》说:“她的面孔上十秒内发生的变化,够绝大多数女性‘变’上10年了。”
这里说的,当然指的是《毕业生》,在这部片子里,她是一个极为传统的郊区居民的无所事事的妻子,大胆地引诱了本杰明.布拉多克——一个由霍夫曼扮演的角色。后来,他与她的女儿(凯瑟琳.罗斯饰)坠入了爱河,情节就变得相当情绪化和危险了。而本杰明静静注视着罗宾逊夫人穿着尼龙袜的一条腿的瞬间,成为这部电影意象的一个不朽标志。
虽然,这部片子将“代沟”做的很大,拍片那时,班克罗夫特却只有36岁,而霍夫曼是30岁。1997年,我又重温了这部的电影,以一种和30年前完全不同的方式,我重新认识了它。当年,我发现的是,罗宾逊夫人“性感的超凡脱俗,泼妇似的让人着迷,足以使这一次的诱惑令人心服口服。”
而在1997年的评论之后,我写的是:“好吧,罗宾逊夫人,我要对你说:你从那令人难忍的蔓延物——本杰明——以及他带给你的挫败中幸存下来了。其实,你在《毕业生》中扮演的是一个最能引起同情的,也是最聪明的角色。 ”我又写道:“影片中,罗宾逊夫人是唯一不守旧的人。她对混日子的丈夫无比厌烦,她酗酒,她引诱本杰明不是出于欲望,而是出于一种友好的感情,或者说是绝望。化妆和灯光可以用来使安妮.班克罗夫特看起来更老。但是,有一场戏,是她在暴雨中被浸透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没有欺骗和遮掩,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美人。同时,她也是冷笑的、嘲讽的,以及发音清晰的、口才卓越的——总之,她是这部电影中,你唯一会希望与之对话的的人。”
当我重新写完这篇评论后不久,就遇到了班克罗夫特小姐和布鲁克斯,我告诉她,我确信罗宾逊夫人是那部电影中最迷人的角色。 “当然,她是。”班克罗夫特笑了,“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接受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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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布鲁克斯的长久婚姻关系,就像是两个机智的口头杂耍者在走钢丝。布鲁克斯安排她在他的《灼热的马鞍(Blazing Saddles)》(1974年)和《无声电影(Silent Movie)》(1976年)里客串演出;他们“双星合璧”,出演了阿兰约.翰逊的《生存或者毁灭(To Be Or Not to Be)》(1983年);并且,在《吸血鬼:死亡和爱它(Dracula: Dead and Loving It)》(1995年)中,布鲁克斯让她扮演了一个灵媒先知者。
在《沉默电影》里,她向内斜着眼(所谓斗鸡眼),简短而抢镜的时刻就到来了。在一次对布鲁克斯的采访时,我观察到,她似乎能够让两只眼珠朝不同的方向倾斜。
“你是怎么做的特效呢?”我问。 “特效?”布鲁克斯说,“没有任何特效,这就是安妮!她真的可以做到!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娶她。12年前,我们坐在21路车上,我爱上了她,我问,“说吧,我怎样?”作为回答,她像这样斜眼看着我。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爱。几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安妮适合的角色。不是《奇迹工作者》,不是《食南瓜者》,不是罗宾逊夫人。真正适合她的角色,是一个可以让她斜眼的角色!”
乔治.安东尼,CBC娱乐节目的主管,依旧记得班克罗夫特和布鲁克斯是一对“真挚坦诚的爱侣,早些年的时候,两人以在公开场合打架而出名,几乎与伊丽莎白.泰勒和迈克尔.托德有的一拼。”他回忆他们的一次“武斗”,他抓住她的手臂,而她拉离并推开他。安东尼的故事是这样的:
“‘你居然胆敢碰我的乐器'!”她狂怒,以她在演员工作室里所能达到的最高的愤怒。
“‘哦,所以这是你的乐器?’
“‘是的。这是我的乐器!’
“‘好吧。那么来弹一首《忧郁宝贝》吧。’”
她是意大利人,他是犹太人,在一起就会碰撞出电流。外表上,他俩都很幽默风趣,但是他总是如此;而她有时也要歇一歇、缓一缓。他们的事业生涯有起伏,布鲁克斯有过后来的《太空炮弹(Spaceballs)》(1987年)和《生活发臭(Life Stinks)》(1991年)的票房暴跌和不景气,然后,他又带着他的1968年的音乐版的喜剧《制作人(The Producers)》回来,成为了百老汇的历史上最卓著的重磅一击。
她从电影起步,因为她很喜欢观察,在阶梯的最底层时,她声称在《在逃的猩猩(Gorilla at Large)》(1954)之中,自己已是很主要的人物。完成了几次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后,她转向了百老汇,并得到了两个托尼奖,以及获得了其他的成功,然后,她返回了好莱坞,更进一步的攀爬着阶梯。
她一共出现在大约65个电影、电视电影和连续剧中,其中著名的有《年轻的温斯顿(Young Winston)》(1972年)中的珍妮.丘吉尔,《嘉宝说话了!(Garbo Talks!)》 (1984年)中的嘉宝的铁杆粉丝,《查令十字街84号(84 Charing Cross Road)》(1987年)中的一本书情人,《最老的仅存同盟国寡妇告诉所有人(The Oldest Living Confederate Widow Tells All)》(1994年)中的主角,以及 《直至维拉Up at the Villa》(2000)中富有的意大利公主。
当舞台版本的《制片人》转移入百老汇之前,它在芝加哥开幕,很明显,在揭幕的那一夜,注定了这个音乐片将会是一个巨大冲击。在宴会过后,我问她,她一直以来在做什么。 “我一直在退休的状态,”她说,“我接受一些邀请,然后再次退休。”
她出生于1931年,布朗克斯,安娜.玛丽亚的意大利语区,并保留了布朗克斯口音,作为她表演仓库中的一个选择。她迷人的外表之下,阿瑟.佩恩说:“她是一个重型的布朗克斯。”
在她演艺生涯的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她曾名为安妮.马诺,后来,她决定改艺名为“班克罗夫特”,美联社曾报道说:“因为它听起来很庄重。”她在1964年遇见了布鲁克斯,是在录制一个佩里.科莫电视特别节目的时候。
今夜,百老汇剧院将会专门为了她,熄灭舞台幕布前的所有灯光。
2005年6月8日
文: Roger Ebert 译:盐lynn
原文地址
http://rogerebert.suntimes.com/apps/pbcs.dll/article?AID=/20050607/PEOPLE/506080301
最后结尾两个人跳上车后的冷漠好惊艳呀~为摆脱负担而选择的自由最终还是成为了负担
看到那麽法國的美國電影,實在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
第一,霍夫曼那年也快三十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演得完全不像21岁的毕业生。第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
这不是部关于爱情与青春的电影,而是关于人盲目的征服欲…
不仅是爱情与青春,更多的是一个躁动时代的缩影,感谢压抑过后在结尾的最后一缕光。霍夫曼正名之战
这才是真正的残酷青春物语。当他“少年维特式”地烦恼未来时,成人世界的情欲轻易就把他俘获。他努力想逃脱“又一个这种人”的窠臼,爱情是最后一根稻草。然而影片最后当舍弃他的小红车,抢到了新娘,经历了人生罕有的刺激与浪漫,但喜悦迅速消散,只剩失落与尴尬。他知道某种循环已经开始了。
青春不怕犯错,怕的是没有勇气
青春就是冲动? 他们并没有那么相爱,坐上车,冷静下来,就又迷茫。
荒诞起首,忧伤中段,甜蜜结局,一曲五味杂陈的青春挽歌;尼克尔斯平实而朴素的导演技法的确是与故事本身的气质太契合了,精确的构图和视角,多处完美而饶有趣味的蒙太奇,几个过目不忘的经典镜头,岁月的流逝并没有使这部片子显得过时;美妙的配乐和霍夫曼看似愚钝实则灵动的表演则更是锦上添花。
这是个龌龊的浪漫爱情片
1.故事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却还是轻巧的让我伤感,共鸣如此;2.镜头、剪辑还有那首配乐,深入我心;3.最后公车上的会心一笑,笑后的沉默,意味深长;4.爹娘熟识的已婚妇女千万别搞,性教育可以从别的渠道别的女人身上学得,所以别搞,有害未来发展。
Mrs. Robinson, you're trying to seduce me. Aren't you?
那时候玩镜头玩得可真“硬”。有韵味,有留白,有风格。
里面的歌太经典了。在婚礼上的那声大叫让人一振,而随后反而是陷入更深的迷茫。
真是学英语的好教材
让人恶心的主角们
青春就是在高速路上飞驰,青春就是挥舞十字架抢夺别人的新娘。青春就是永远不后悔,青春就是永远充满勇气。
有一种经典,是你看的时候骂娘,回忆的时候静默的东西
修复放映。故事有点扯淡,但配乐真的太经典了,每次响起都能勾起我的Nostagia情绪。青春,在男孩和男人之间迷惘着的青春,年轻霍夫曼古铜色的脸似乎永远都在流汗...
讲述毕业生的迷茫、困惑、忧虑与叛逆,一曲五味杂陈的青春挽歌。迈克·尼克尔斯凭本片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构图摄影剪辑精致而绝美,经典镜头一箩筐,几处转场和大跨度推拉极具戏剧性,对景深的运用更是教科书级别。达斯汀霍夫曼演技初露锋芒。画龙点睛的结尾引人深思。两首主题歌宛如天籁。(9.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