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驾驶（2010）

        我相信看完《无人驾驶》的人无论喜不喜欢，对其中的某些刺眼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比如李小冉几乎脱罩而出的豪乳，比如刘烨喊出来的“我他妈就是个傻比”，比如停车场里的车震……这似乎都在表明着这是一部不矫情或者说是试图摆脱矫情的电影。其实这里面的三个故事发生的几率都很低，却都迎来了或然率更低的完美结局。刘烨将头埋在李小冉的身体里说“我就是想抱着你”，林心如和陈建斌隔着铁窗再次相拥，王珞丹和黄轩以一记拥吻开始他们的“破处”之旅，弥漫在影片中的绝望和朦胧都在漫天飞雪中灰飞烟灭。到这时我才知道，之前所有能刺痛观众的那种不矫情的粗粝感到头来都是伪犀利，真爱永远至上，真情永驻人间，其实这是一个关于拥抱和交合的温暖故事。
        倒不是说这样的故事不好，但我总觉得这不是张杨的路子，我更喜欢张杨在《洗澡》、《叶落归根》中所体现出来的笑中带泪的悲悯，那看似温柔的怜悯却像刀一般锋利，直指人心中最柔软的方寸之间。这种情怀在《无人驾驶》中不是没有，但是很少，比如陈建斌抹下张延嘴角的饭粒放到自己的嘴里这样的细节，带给人的不仅仅是片刻的感动，还有微微的刺痛感。
        平心而论，张杨在如何让这部电影“好看”上是下了功夫了，《无人驾驶》在经营流光溢彩的红男绿女纸醉金迷的都市时尚氛围时，声画效果比时尚大片《杜拉拉升职记》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摇摆de婚约》这种以时尚之名行山寨之实的货色更是直接秒杀。更养眼的是一干俊男靓女各具风情的群像戏，高圆圆知性的放纵，李小冉的从隐忍到爆发，王珞丹的清纯无敌，尤其是林心如，演技有如神助，与陈建斌拥抱告别一场戏，纠结得很强大。但是仅仅是一部照顾眼睛和耳朵的电影必然不是张杨这样的导演的全部追求，剧情的冲撞、人性的深度应该是他更希望在《无人驾驶》中体现出来的东西，不然他不会采用现在这种繁复套层的结构。
        《无人驾驶》的叙事方式是类似于那部著名的奥斯卡最佳影片《撞车》的，即不同的故事按照自己的线索发展，影片穿插表现，并让一个突发事件成为几条线索的交叉点，从而碰撞出情节高潮，类似的电影还有墨西哥的《爱情是狗娘》等。《无人驾驶》在这个叙事方法的基础上加入了更多的创作主观性，情节不是完全按照时间顺序铺排，而是按照影片创作意图进行素材重组，类似于一种情节蒙太奇的手法，提升故事的表意性。也许习惯了线性叙事的普通观众进入故事会有障碍，甚至会以为是影院把片子顺序放错了，这需要一段时间去揣摩和适应影片的叙事方式。其实如果克服了才开始的理解障碍之后会觉得这个形式很酣畅，因为都是拼贴式的结构，每个小章节都相对完整，而且省去了过场戏，节奏感很强。
        所以同为拼盘电影，《无人驾驶》可以视为同为张杨导演的《爱情麻辣烫》的升级版，但是我不得不说，影片的内容并没有占有这个形式。《撞车》中的三段故事都围绕着一个很尖锐的题材展开，那就是种族间的隔膜和仇视，由于主题的辨识度高，情节间的映衬和互动效率很高，观众的情绪和思索始终能被剧情所牵引。但《无人驾驶》的伦理主题则相对模糊，在影片的大部分时间内我无法在这三个故事中间建立联系，所以当最后的情节交叉出现的时候也觉得有点勉强，爆发力不够，感觉就是三个不搭界的故事被外力强行捏合到一起的，如果说这是一部形式大于内容的电影也不为过。
        其实我看的时候就觉得影片有个什么东西一直想说但没有说透，后来想明白了，那就是性，本来这可以成为三段故事内在的连接点的，而且也可以让现有的故事层面的可接受程度大大提升，当然这方面内容的淡化处理也是迫于审查制度而不得已的事情。在刘烨、高圆圆、李小冉这个三角关系中，关于性的幻想和体验是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高圆圆“你就是为了补上10年前那一炮？”这句话其实是很重要的信息和暗示，而在刘烨和高圆圆偷欢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影响着这个三角关系失衡的说服力。王珞丹和黄轩那一段更是将最后的落脚点放在了“破处”上，而王珞丹对黄轩的肉体迷恋仅以精神叛逆来解释是不够的，其实这里缺失了一场王珞丹眼中的性爱之美的展现。陈建斌与林心如之间的关系也缺少了一个性环节，陈建斌付出的是一生的积蓄，如果没有一个由肉体占有到心理皈依的过程，陈建斌的轻信和林心如的赎罪就都成了缺乏现实逻辑的自说自话了。所以说，内容与形式间的断裂感和敏感内容的缺失都导致了《无人驾驶》在人性挖掘深度上的浅尝辄止，以至于有点轻飘和蛋疼的故作呻吟的感觉。当然这都不影响《无人驾驶》成为我看过的内地都市情感文艺片中最出色的作品之一，只是离杰作就差了那么一步，这一步的距离不是导演水平的差距，而是与国内电影审查和分级制度之间的咫尺天涯。

前些天与友人闲聊，她说去电影院看了《无人驾驶》，感叹这么H的台词竟然未被广电总局咔嚓掉，凭什么宁浩的《无人区》会被禁。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伟大的裆希望我等屁民保有一颗渴望打炮的心，这样就没有精力再去嚷嚷什么民主自由等劳什子的玩意了。

电影一开篇，刘烨对高圆圆说，”那你为什么找我？就为了补上十年前的一炮？“于是这辆”无人驾驶“的欲望号街车就朝着打炮的道路上一路飞驰。不管是风骚知性小三，还是聋哑无知少女，看见帅哥就有勇气主动勾引。高圆圆那句“那时候你是处男么”，王珞丹那句“我从来没有做过爱”，就瞬间秒杀了事业遇到困境的中年男人刘烨和打炮不留姓名的二环十三黄轩。

但这部电影并不是毁在这淫荡的开局，而是毁在了那河蟹的结尾。虽然高圆圆破坏了两个家庭，却换取了一袭白纱，顺利上位成为某个有钱老男人的新娘。而那位提一提裤子，不带走一位姑娘的车震少年竟有着一颗处男的心，所以王珞丹凭着一身跟踪尾随的功夫，最终赢得了与车震少年一起看风景的权利。

如果说每个纯情少女都梦想能让四处留精的浪子为自己停留，每个痴情小三都希望能让成熟多金的男人为自己离婚，那么这电影确实满足了她们美好的意淫。然而悲情好男人陈建斌与善良女骗子林心如的故事究竟满足了谁呢？我想应该是这样一种女人，从小家庭美满，父母和睦，长大后顺利的找到了一个如父亲般纯良的男人，踏踏实实过着小日子，她们看完这个故事后也许会流下感动的泪水，一头靠在老公的肩膀上说，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可惜如此幸福的女人太少了，大多数女人不是小时候受过父母伤害就是长大了受男人伤害，不过像电影中李小冉那样两样都摊上了的也确实够倒霉的，也许是家庭不幸，所以当了小姐，但始终忠贞不屈给多少钱都不出台，攒了七十万换来了一个嫌弃自己的丈夫，就算为他生下可爱的孩子也抵不过初恋情人那十年后的一炮。当刘烨拎着那一袋子金鱼走进家门的时候，我真希望李小冉有点骨气，而不是躺在一张床上了还问，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三千万回来的。

也许是我太阴暗，我始终觉得小三就算被扶了正也迟早会被另一个小三撬了墙角，大家如果不相信请想想胡紫薇，想想徐帆，一个男人如果能为你抛弃老婆，同样能为另一个女人抛弃你，因为这样的男人不是爱着你，而是爱着爱情。也许是我太龌龊，当王珞丹打出“我从来没有做过爱”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起巴别塔里头那个同样是聋哑人同样是单亲家庭的女孩不穿内裤勾引对桌的男生，脱光衣服勾引警察的情节，我知道她们想要的也许仅仅是跟正常人一样，但是对不起，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最好的结局也无非是爸爸搂着女儿默默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也许是我太无情，有个朋友只要遇到有人乞讨一定会给一块钱并解释说，我有这一块钱也富不了没这一块钱也穷不了。我至今无法理解，因为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我无法原谅，那就是骗子。如果林心如没回来，我就不相信陈建斌能真的对她”就是恨不起来“。

看着影片的最后，漫天雪花异常浪漫，里头的人物个个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似乎那洁白能掩盖一切污秽的过往，然而我们能清楚地知道虽然他们现在并非在打炮，但他们正前往去打炮的路上。

两星期内，第五次坐在电影院里，我心戚戚。连续观赏过几部大烂片之后，我对电影的要求有了本质变化，不求它多好看，多有意思，多有涵义，只求坐在里面不会一次次掏出手机，看到底还剩多久。类似《谍海风云》《波斯王子》《决战刹马镇》等，观赏时犹如坐在下班高峰时期的出租车上，师傅优哉游哉司空见惯，我内心煎熬一次次忍住要跳车的冲动，强迫自己看完一场场无聊的电影，走出放映厅脑海中只有一句话：真他妈浪费时间。

所以当《无人驾驶》缓缓放上演职员表，内心坚定为它打了一个高分，起码坐在那100分钟，并没觉得时光虚度，起码它让人看到了对电影的一点期望，起码里面并非充斥着低俗的笑料，庸俗的剧情，比二者尤甚的烂俗感。《波斯王子》这种傻大片，压根就不该花钱去拍，直接翻出一部几年前的大片看看又能差得了多少。

《无人驾驶》的不同来自三方面，叙述手法，地标，人物。

一， 拼接有缺憾，起码很撩人

自以为是的学院派们对张扬此次的尝试照旧打了低分，说这种手法你根本玩不转，不如国外那个谁谁谁好，还不如老老实实从头说起。看到这种说法让我火冒三丈，难道中国导演一辈子都要拍《暖春》《一声叹息》这种一个故事说到底的故事，不多尝试他怎么知道怎么试才好，连个机会都不给，你还指望他能给你什么新东西？

再说张杨这次拼接手艺并不算生疏，看得出下了功夫，既让我们这些智商不高的不至于云里雾里，又让故事紧张有序。缺憾则是最大的一块花色，既电影开头刘烨和高圆圆的车上对话，让人委实觉得这个花色过于保守，看两句对话就猜得出是一对搞婚外恋的狗男女，而且对话内容及男女双方都显得乔张乔致，连个真诚的外遇都算不上。刘烨说自己傻逼下车的时候，我坐在位子上想：我为什么要看一个以傻逼为主角的电影，这又不是阿甘正传，还有励志作用，他在电影开头的5分钟，表现得就是一个彻彻底底让女人鄙视的男人。

二， 终于有人敢用地标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敏感性，在中国大多数的都市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城市向来是个模糊不清的地点，创作者刻意隐去地名，贯以H市或者Z市这种莫名其妙的代码。全中国都知道《双面胶》是上海故事，偏偏里面要叫江市。好像一旦名字模糊掉，就可以不负责任地乱说乱用。多少体现了作者本身对城市毫无把握力，那你还创作什么都市故事，不如回家卖番薯。

幸好张杨诚恳地让故事发生在了北京，这比《杜拉拉升职记》要坦率得多，后者让人觉得徐静蕾这个北京土著夹在一堆港台腔中很多余。但《无人驾驶》中表现出的很多地域特征都让我这个东城住户十分惊喜，除了林心如在三里屯village一家餐馆说“我他妈真想从这跳下去”时，那里只有三层，压根跳不死，而且很可能压到路过的潮男潮女。

三里屯village，尚都，798，工体，各种时尚地标忠诚地展现了在北京你应该去哪里装B。作为一部都市爱情片，必须时尚，谁希望跑到电影院花80块买张电影票，看到主人公跟自己一样吃着煎饼果子，我们显然期待看到男女主人公正在一间露天餐厅优雅吃着brunch，随后你终于有机会去时，会跟别人说一句：《无人驾驶》就是在这拍的。

就冲着各种赶露真面目的地标，热爱北京的人都该去看一眼这电影。

三， 半新鲜半变质的人物

电影故事本身并没有什么新意，只能看看人物亮点。高圆圆与李小冉开始走向了决然不同的两条路，高圆圆终于成功转型为知性女星，老态毕露，有资格说一句：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幸好比起徐静蕾来，她够纤细，穿白衬衫更有职业风采。可惜，如同她刚出道时，面露微笑的清纯标志一样，这位女明星在转型成知性女星后，似乎认为演绎都市女性，用面无表情就已经足够，又或者她只会面无表情。

李小冉露面稍迟，但更有惊喜。刚出镜就以一对浑圆白嫩的双乳视人，视觉冲击感甚强。有人表示，不明白她露这对胸有什么意义，这显然浪费了导演的一片良苦用心。电影中李小冉姿色无双，胸大腿长腰细肤白，全都是为了突出这样一个女人，原来曾经是位小姐，且是一位高级小姐，疑似天上人间出品，不然不会这么有钱，也不会这么美，更不会这么拎得清又至情至性。这个人物定位让人感到十分惊喜，同以往标签化的小姐完全不同，十分有说服力地展示了一个小姐可能的出路。

剩下人物不算出彩也各有新意，王珞丹再次本色出演，毫无新意，她不说话的确比叽叽喳喳好多了。但各种人物所诠释的故事则让人感到了本片中最大的庸俗点。

比如，去泡夜店的男人不管多烂，也总有一颗真诚的只想跟你看看风景的心。泡吧的女人则基本cheap晒，偶尔有个不一样的，也是神经病式的网络作家。又比如，高圆圆所扮演的角色，一个因为不满没有被转正又去插足大学同学婚姻的双重小三，从头到尾没受到任何伤害，什么便宜都让她占了，她还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这种片子只有男导演拍得出来，他们总认为谁看上去委屈就让谁更幸福一点。


据说该片因为和《枪王之王》同期上映，让一班创作班底都紧张万分，怕竞争不过。我倒觉得实在不用担心，就我本人意见，《枪王之王》不需要看就是部毫无创意只为挣钱的大烂片，吴彦祖出马都没有用。《无人驾驶》则是一部因为堵车诞生，却速度不错的都市电影，没到爽的程度，起码不会骂娘。

张杨的电影本来我还是对其抱有一线希望的，但没想到这部《无人驾驶》真他妈的是无人驾驶，没有一丁点儿的操控痕迹，整部电影完全就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半成品。电影里的每一个人物浑身都透露着装逼和傻逼的气息，装逼和傻逼也就算了，没想到张杨在电影最后还要弄个大团圆结局迎合迎合一般观众。电影的叙事方式很像是经典电影《撞车》，张杨东施效颦显然没效好，成他妈的“笑贫不笑娼”了。李小冉在电影里露了一下胸，这让我觉得高圆圆在这部戏里肯定莫名有股巨大的压力。王珞丹的演技很一般，甚至都让我觉得差。她是迷失在自己的虚假的小光环里了。
           2010年8月15日

不停地倒叙与四五条分线（这部电影有主线嘛？）穿插其中。。我想说不是所有的导演都叫宁浩~~你有他那控制能力吗？

    看到一半我就说，这个导演的牛逼之处在于，他把四部电影拍到了一部电影里面。。且垃圾的相当有水平。。实属不易。。

    最后一点，刘烨李小冉剧中的儿子叫 一一。。杨德昌有一部电影叫《一一》，想必很多人都看过。。如果是为了向杨德昌致敬。。我想说你真的没资格。。一一永远是一一。。所有模仿致敬的电影，不过是把一一叠起来。。那叫二。。

李小冉的颈纹
和她开始丰腴的身体一样昭示着
一个妙龄女演员还是逃不过岁月神偷
已经想不起来《像雨像雾又像风》了的那两个长辫子了
她是个偏僻的女演员
如果不是鄢泼被刺事件
可能他永远只是一个没有代表作品的为人熟知的二线
但是当她歇斯底里的在飘雪的北京马路
对着刘烨后出“我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傻逼”的时候
我觉得她性感的要死
比丰胸出境要性感百倍

高圆圆老得太迅速
或者说我们无法理解怎么心里的大陆唯一高质量玉女
就这样长出了经颈纹，眼纹，甚至唇纹
终于，玉女老到适合扮演婚外情女子的地步
高圆圆的吐字发音永远那么飘渺
不论是我爱你，还是分手吧
都说的气若游丝
当然最后她得到了她的大圆满结局
我相信除了她所谓的“女人的安全感”之外
还有其他什么促成了最后和一个老男人狂奔公路的镜头

林心如
恭喜你
走出了还珠和尔康的年代
你越发清丽动人
从窦亿房开始
我坚信你在蜕变
你的娃娃脸配上年龄的皱纹
淳厚迷人
我希望
你是台湾偶像王朝的异类
一如你的名
心如 如心


王珞丹呀小哑巴
你是最美好的无语者
你哭或笑都有活泼敏感的小细纹
肯定也有如斯女孩
把无法拥有的羡慕框在拍立得里
然后成就属于他和她的一面无与伦比的墙
他们就这样不接吻不做爱不暧昧
在相抵的额头中
丰盛又简单的微笑着

深深浅浅
她们的纹路
刻着女演员好几年的辛酸
描画女人美好成熟的代价

你们可知道
老得那么美好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
张扬并没有完成一部惊世骇俗的电影
但是他知道怎么样拍出老女人的美好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