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开始于两个都叫玛丽的少女(Jitka Cerhová 和 Ivana Karbanová 饰)的对话:没有人理解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于是两人决定:我们也要变得越来越坏!玛丽一号喜欢和老男人约会,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玛丽二号会突然出现,旁若无人地大吃特吃。玛丽一号把老男人送上火车,老男人以为她会陪着他,火车开动,她却下了火车。玛丽二号在一个收藏蝴蝶标本的男青年家中,用他的标本遮住自己身体的隐秘部位。她们在夜总会里捣乱,最后被赶走。她们无意中闯入一个没有人的宴会,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美食.....本片献给精神生活一团糟的人们。
始終覺得一部大師級的電影少不了各種看不懂,於是你就做功課,直到你恍然大悟。當然有人要個人主義,愛誰誰去,我都不懂了還看看看且不是自虐!但是不同的是,一部沒B裝B的電影和有B可裝的電影是不一樣的,所謂大師,就是有B了。既然有了B,咱就謙虛一點好了^_^ 今天看的是捷克的新浪潮幹將齊蒂諾娃之《雛菊》,講述的是兩個空虛放縱的年輕女子和她們怪異舉止的片段式的、令人眼花繚亂的的超現實主義描寫。73分鐘的先鋒實驗片,開啟了捷克新浪潮的大門,但是影片完成后據說因為“浪費食物”的緣由被社會主義當局禁映直到第二年解禁并在世界範圍內獲得好評。 電影是沒有常識思維的,一堆亂七八糟的炫麗圖片,沒有劇情,穿著除了領口哪兒都一樣衣服的兩個吃貨,各種驚世駭俗。哪怕是拿到四十多年后的今天來看,依舊不失其先鋒性。 我看到了波普。色彩,底片被染上多種顏色,隨意的剪切拼圖。藍裙子倚著綠大門或者綠裙子倚上藍大門。蝴蝶三點比基尼,自創抹胸,廢棄的鋼絲卷放到頭上就是一頂帽子,鏽跡斑斑的鐵絲網穿到了身上,還有舊報紙做成的衣服。那時候andy·warhol的《瑪麗蓮·夢露》還沒出世呢。 還有女權。男人在電話里傾訴衷腸,門外敲門說愛,兩個女傻丫卻在房間里剪香腸、雞蛋、香蕉吃。車站餐廳里各種各樣瞄準她們下半身的中年男子,卻只落得一個為兩個吃貨買單換來車站一惜別待遇。 蒙太奇。新浪潮也不是只有長盡頭。恰到好處的蒙太奇(當然是你所意想不到的)依然是叫人折服的。神作的火車軌道,伴隨始終的機械動作,各種畫外音,滴滴答滴的時鐘聲。 當然,整個片子,其實是達達。兩隻性感的怪仔妹發表宣言“既然世界已經如此糟糕,我們何不讓它變得更壞”!於是搞破壞、戲弄別人、糟蹋食物、肆無忌憚,笑的卻跟邪惡的小綿羊似地。適時的插入炮彈爆裂,飛機轟炸的場景,一切規矩都打破,所有的存在都要顛覆去?毀滅,被毀滅,荒誕和虛無。怪不得布拉格之春被老大哥鎮壓后,導演被禁拍好幾年電影。 影片結尾,導演說“這部電影先給精神生活完全混亂的人。” 哈,精神上的快樂才是永久快樂的唯一保障。 笑死了。然後,好餓~~
整个电影像一场梦。
叙事如梦一般,场景忽近忽出,没有明显逻辑,颜色时而黑白时而彩色。主人公完全是由直觉来引领行动,思考和逻辑是被直接跳过的。脑中涌出的想法会直接变成行动。
两个女主的行动像两个不愿被束缚,疯狂的两个意识,在物质世界的显化。也像是两个内心中小我的自娱自乐和讨论,想象和意识即现实。
梦,直觉和逻辑,一直是两个吸引我且让我好奇的的课题,人为什么推崇理智和逻辑?为什么要压抑感性呢?人为什么要符合条条框框的社会标准?在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的行动会带来什么?看雏菊的时候好像又体会了做梦的感觉。
随意的一个想法,用直觉和第六感行动异常迷人。不得不说,我也很想靠直觉生活。以上原因让这部电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我更偏爱。
此电影已列入我的favorite,对我影响很大。见识到了电影还可以这么拍,艺术的表达形式多种多样。Vera Chytilova导演的名字很好的背下来了,实在很欣赏。
当这边厢还在争论“电影是不是一定要有个好故事”的时候,人家东欧在1966年就拍出了这么一个作品。论类型,它肯定不是讲故事,它是一个视听艺术的Collage。Collage的直译是“拼贴画”,是欧美人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各种现成的图片文字拼贴在一起,可以是家庭相册,也可以是个人收藏,也可以是艺术表达。
这个拼贴画充满了视觉和听觉的奇思妙想。比如两个女孩在餐厅和沙发上的对称构图和不对称运动。
火车运动的超现实色彩。
被剪刀解构的人。
从运动中的电梯窥伺。
以自然之美对人的污秽的暗示。
餐桌上的时装秀,比一比谁美。
蓄意践踏囤积的美食。不是挑战规则的不公,而是对秩序本身的鄙视。
对男性的鄙视
被象征着propoganda的报纸裹身的“快乐”
攻击顶端的吊灯使之坠落,玉石俱焚
还有与这些画面形成交互的奇特音效。
一定要找一句话主旨的话,那就是:既然世界这么坏,我为什么不能坏?
恣意妄为的背后,不知是自由意志的骄傲,是掩饰不住的空虚,还是证实自己的存在,或就是精神混乱的展现。
1960年代的东欧能有如此尺度,令人吃惊。
导演维拉·希蒂洛娃(Věra Chytilová)是捷克斯洛伐克新浪潮电影时期的代表人物之一,有“东欧最前卫女导演”、“捷克电影第一夫人”之称。我个人并不喜欢大家在女性导演的身份前加上“女”字,因为你不会在男性导演前面加上“男”字。所以,我单纯地认为,她是一位非常前卫,非常风格化的导演,我非常喜欢她的作品。
《雏菊》,这部1966年的作品,时隔55年,放在今天来看,依然是我心中前卫的作品。
这部作品的前卫之处,首先很直观的体现在它给你的视听冲击。开片用了近2分钟的时间,运用重复蒙太奇,在紧张的像战鼓一样的音乐中,交叉展现战争中炮弹对世界的摧毁画面。你会想这是一部战争电影吗?然后画面突然转到两个女孩的对话,她们认为这世界没有人理解她们,世界的一切已经堕落,于是她们也决定开始堕落。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她们或跟不同的老男人约会、或去歌舞厅捣蛋、或者去偷吃破坏丰盛的食物。
我是一个很喜欢通过不同的色调去展现影片氛围的人。在这部作品中,你能看到几乎所有的色彩被呈现在影片中,一会是黑白、一会是红色、一会是琥珀色,有时在一个场景中,每个画面切换不同的颜色,有时在一个镜头里转换不同的颜色,我想说,这也太厉害了,我爱死了。每次我在我的作品中想要这么去展现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然后再看到这些表现手法,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这么做了的时候,我都自惭形秽。
这部作品的人物表演是刻意的,做作的,但是这个刻意和做作是恰到好处的。她们有时穿着漂亮的裙子,有时穿着像太空人的报纸做的衣服,有时穿着比基尼,她们有时会吵架,有时会沉思,有时欢笑,有时做一些很怪异的行为,用剪刀剪鸡蛋,在家里放火烧东西,看着她们,仿佛离开了地球,去到另一个星球。
影片在两个女孩看似「堕落」的故事内核下,将战争元素的画面插入其中。除了开片的两分钟,结尾也以一个俯拍的长镜头下战争带来的破败景象结束,甚至在黑屏之后,炮声依然震耳欲聋,敲击着心脏。战争一前一尾, 将这两个女孩的故事包裹,就像战争包裹着人们的生活。影片的结尾出现一条字幕「谨以此片献给精神生活一片混乱的人」。在经历战争与战后重建的时代背景下,「一片混乱」就是人们的生活写照吧。而这也许就是导演想表达的。在纪录片《捷克斯洛伐克60年代新浪潮电影二十五面体》采访中,导演说「我们知道电影应该表达其他语言无法表达的东西」。对这句话,我想各人都有各人的理解。
#二刷 #01032023 #BFI #Sight and Sound Greatest Films of All Time 2022 长评 - 女人的内心世界。 距离一刷已经过了一年,与最近看的《赛琳和朱莉出航记》和同场的《午后的迷惘》对应着看效果是非常不错,还是坚持两个女孩是一个女人的两个意识体。开场与结尾的更多的是对于男性引发战争的批判,这次改变食物是欲望的表达的想法,感觉不光是欲望,更像是一种权力的表达,不论是戏耍老男人,暴饮暴食,还有最后的破坏,像是在展现身体权力一样,于此对照的则是男性创造的战争,剥夺他人的生命。视觉上还是感叹实验性较强的几次展现,剪纸身体,颜色切换,加速五彩多曝的火车,还有绚丽的角色多曝处理都太过惊人。也是头几天跟友邻线下聊起才得知里维特承认他的《赛琳和朱莉出航记》受到了《雏菊》的影响。
#一刷 #10032022 #BFIPlayer 女性主义超现实题材,摒弃了叙事的连贯性,重点放在视听上。开场就是共产主义齿轮、战斗机射击、爆炸等超现实画面剪辑,配乐则带有强烈的军事行动感。影片的几次转场都非常的有创意,黑白和彩色影像转场,利用机位的动作转场。还有几场非常先锋的声音视觉化表达,钢琴课上那伴随着钢琴曲音符的快速剪辑、电话铃和门铃响起的数字号码快速剪辑和剪刀那部分的画面碎片化处理可真强。片中桃子、苹果、香蕉都是带有强烈象征的水果。
我认为黑白少女似乎象征着一个女人的两个意识体。生活区域内的彩色画面更像是独自一人时女性的一种放松的状态(当向窗外扔桃核时响起了阅兵感觉的音乐,父权的外部环境?)。而黑白化妆间更像是意识输出前(包装)的缓冲地点。两种意识在后期着装出现了改变,从纯黑白变成了白底黑斑和黑底白斑。再在亲吻男子后,斑点瞬间变大,也是两个意识体有方向变化的一种表现。后期又回归纯“黑白”(我此时陷入了一种模糊的状态),但最后当玻璃杯被碰碎,画面“褪去”黑白变成彩色,并伴随着大量抽帧画面,展现现实二女的衣服颜色却是水泥色和深红色(完整意义的转变),像胜利者宣言般的配乐响起,二人开始一场饕餮盛宴(这一幕让我仿佛穿越到了《发条橙》的三人行的那段儿,配乐可以对照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食物可对照Alex,果真是食色性也。这么一看,这段儿也能解读成一个女性在自慰)。当然…结尾被报纸包裹的二人,就比较明显了。感觉电影更像是讲述一个被"压抑"的女人的内心世界。
存于【菲斯克尼的嘲弄】公众号
在发动的齿轮与轰鸣的战火的画面重复交替之后,两个肢体像木偶一样的比基尼少女正坐在木制背景墙下,她们的动作伴随着木门开合的“咯吱”声——这正呼应了金发少女说的话:“我想要做一个处女/洋娃娃。”她们对话中的“panna”在捷克语中有歧义,既意味着处女,也意味着洋娃娃。(Cheryl Stephenson, 2018)黑发少女说:“世界上的一切都堕落了。”于是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滤镜快速转换下,属于堕落世界中的她们达成了要一起堕落的共识。她们在餐厅约会年老的男人,忽视餐厅礼仪、狼吞虎咽,最后一次次地把约会过的不同男人送上火车。她们在舞厅用更夸张的肢体行动与舞者“比赛”,在顾客头上吐着泡泡。黑发少女认为必须想点更好玩的事。金发少女褪去衣物用蝴蝶标本遮挡胸部和下体,引诱着男人,然而她却只想询问果酱的下落。她忽视着男人的求爱电话,在唱诗般的背景音乐下,两人烧着房间里垂落的纸条,像默剧演员一样,浮夸地在床上表演着吃。她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爱,而不是用鸡蛋代替。”
然而,当少女们落到郊外时,再多的恶作剧也无法使得勤劳的园丁与自行车上的工人们注意到她们。金发少女说着:“我觉得我们会消失在稀薄的空气里。”于是她们回到房间里,(在剪辑师的帮助下)用剪刀剪碎身体。她们潜入无人的盛宴,恣意浪费与破坏一切。当吊灯上的她们被画面投入河里,在她们呼救的同时,伴随着生硬的打字机的声音,屏幕弹出了:“这是他们唯一的结束方式”,“有任何方式可以拯救这些恶毒的行为吗”。于是,不再“堕落”的女孩们呢喃着“如果我们听话,如果我们工作,我们会很高兴”,清扫了盛宴的“废墟”。吊灯朝她们的身体落下,画面复归于电影开端的战争影像。
电影的故事起始于少女们的对话“世界上的一切都堕落了”。面对如此强大的“虚无”,她们选择以一种共同变坏的方式来对抗虚无。她们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映射出欧洲战后最为流行的哲学思潮——存在主义。这一思潮专注于研究人的境况、情感、责任与自由,被认为源于德国哲学家克尔凯郭尔的作品《畏惧与战栗》(1943)。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存在主义研究的中心便由法国存在主义学者让-保罗·萨特从德国转移到了法国。根据萨特存在主义的观点:世界是荒谬的,生活是痛苦的。当人们来到这个世界,面对外界的混乱与荒诞时,他们感到无助和拘束。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里,似乎人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他们只能对自己和外界感到恶心与呕吐,却并不能改变这种痛苦的结局。
在影片中,少女们破坏社会礼仪、欺骗并且玩弄感情、不停地浪费与吞咽食物。在《存在主义就是一种人道主义》(2012)中,萨特认为人类有自己的权利,也就是说,人们可以用独立的意志做出绝对自由的决定和行动,并用这些来界定自己的本质。混乱、粗俗、冷漠,她们用自己的方式蔑视虚伪、挣脱规则、以实现所谓的对虚无的反抗。然而,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恶作剧在她们的自由选择下,构成了当下的她们本身。正如《存在与虚无》(2014)一书中,萨特强调了拒绝所产生的虚无。当人们拒绝自己时,他不再拥有自己的感觉。也就是说,否定剥夺了人们的存在感。自我本质在女孩们拒绝外界的过程中被消解了,她们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因此金发少女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园丁没有理会我们,至少他可以赶我们走的……你知道我害怕什么吗?他根本看不到我们。”
存在的焦虑引起一场更为盛大的狂欢,于是电影在一场无人的盛宴中达到高潮,她们的双手蹂躏珍馐、双脚在佳肴上起舞。然而否认虚无便是否认自己存在本身。
这种反抗容易让人想到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在对人类文明进行阐述的过程中,与存在主义的个体自由选择所不同的是,弗洛伊德从宏观角度出发,消解了个体,认为个体自主的人格不过是人类一般压抑的僵硬表现,而人格是漫长的历史过程的最终产物。史前冲动与行为记忆随着人类种群的繁衍萦绕在人类的文明之中。而俄狄浦斯情结正是人类文明的遗传基因之一。不满的儿子通过杀死创立秩序的父亲/暴君,却变为新一代的父亲/暴君。在《雏菊》中,两个少女出于对堕落社会不认同,选择通过否认的方式抛弃这样的社会。不过,一系列愈演愈烈的恶作剧显示,这些局外人,在对现有秩序的蔑视和拒绝的过程中,破坏了现有秩序,起先作为反抗主体的少女们对社会客体的否认,使得少女成为了她们一开始要反抗的客体,自己成为了自己原先反抗的理由,即“堕落”。
希蒂洛娃在评论这部影片时,曾给出过她的观点,她并不认同两个女孩的“极具美感”的破坏行为:“这是关于人类毁灭事物的能力,同时这能力的背面是创造力。”《雏菊》中的年轻女孩在决定变得和世界一样堕落,但她们犯下的“破坏性行为”时相当天真的、幼稚的。他们的说话和举止像木偶一样。(Jan Čulík, 2018)戏谑的过程反而反映出生活的严肃性。她们疯癫一般的行为为理性、道德的生活提供了一个反面例子。面对真实生活的枯燥、礼仪的繁杂、爱情的虚伪,雏菊们的评价是:这样糟糕的生活。电影预想了一个新的可能性——放纵虚无、无规则、无道德的可能性。然而在结尾,河中付出代价的两个少女求救着:“我们再也不想堕落了”,伴随着打字机冷漠又有力的声音,字幕升起“这是他们唯一的结束方式”,“有任何方式可以拯救这些恶毒的行为吗”,“我们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她们听话地收拾残局,打扫宴会。不过,清扫完毕时:
黑发女孩:“这是一个游戏吗?”
金发女孩:“不是。”
黑发女孩露出难过的神情。
金发女孩:“我们很高兴。”
黑发女孩:“但这并不重要。”
摇摇欲坠的吊灯即将落在她们的身上,而故事到这就停了。不再堕落也无法弥补过去,把弥补当作一个新的游戏,便也不算新的结局。捷克意识形态部曾评价《雏菊》说:“隐喻式的语言和寓言为模糊的解释留下了空间。”在尝试阐释的过程中,少女们表现出固有的破坏本能,而战争则正是人类最高级的暴力形式。以此隐喻:恶作剧行为是战争意识在个体身上的微观征兆。显而易见的是,不论是影像中所展现出的恶作剧行为,还是这种出现在片头片尾中被隐喻的战争,它们并无弥补的可能,即“第二次机会”。
捷克的木偶手工艺发达,许多捷克电影人会将木偶戏剧元素融入电影。《雏菊》的主角和木偶剧院之间在电影的开场就已建立起了牢固的联系。幕布在一个粗糙的舞台上打开,两个人物坐在一个木制的背景下,没有完整的着装,只穿着比基尼。(Cheryl Stephenson, 2018)电影开场时,角色机械僵硬的肢体动作伴随着木门开合的“咯吱”声,这一行为模式配上金发少女的话:“我想做一个洋娃娃”,明显地表现出了她们的木偶身份,她们在公共场所(餐厅,舞厅)表演,在后台(化妆间)挑选衣裳、化妆。此外,电影开场时黑发少女给金发少女一个耳光,让其进入“现实”世界(舞台)。然而这种不可思议的行为与不协调的情节,正如注重观众反应的木偶戏剧一般,在审美体验上拉开了观众/主体与角色/客体之间的距离,由此不至于让观众因为厌恶少女们的行为而批判这部电影。“不真实”的处理,相当于过滤去了观众的情感代入,从而去除了观影过程中常见的主角认同。缺失了某种现存的标准(自身的真实世界),并且拉长了评价的过程使得观众无法联系、回忆自己的亲身经历,在这种陌生体验的过程中,只得凝神关注着客体的行为动作。这些对木偶和木偶戏的视觉暗示不仅为电影建立了一种美学,而且还建立了一个散漫的领域,在那里主角不仅为电影的观众表演,而且为电影中的观众表演。(Cheryl Stephenson, 2018)
电影的先锋不仅体现在角色的木偶化上。从整体结构来看,频繁的跳切打碎了故事的空间结构,整部电影变成了拼贴影像。在这里,时间好像超现实绘画中融化的时钟一样,消失了。只有当少女们用手去拨墙上的挂钟和背景中时不时的“滴答”声,才能确定时间的存在。与传统的叙事不同的是,破碎的时间与空间还原了梦境与幻想的非理性秩序结构,它重构了一个新的“现实”。在《世俗神话:电影的野性思维》中,伊芙特·皮洛认为:“电影思维求助于自由的思维和遗觉形象的重现,把图像性和非图像性的表现方式、动作性和情感性的表现方式结合在一起。不遵循那种形成抽象判断和掌握概念真值的思维法则,按照自己的扩散性体系创造出支配思想展现过程的法则。”影片场景中的抽象拼接形式,复现了混乱、原始的图像思维,创造了诗性语言。她与编辑们合作,专门创作复杂的拼贴画,专注于图案和个别镜头的意义之间隐藏的相互关系。(Jan Čulík, 2018)从影片细节来看,希蒂洛娃安置了植物、蝴蝶标本、墙壁上的联系方式涂鸦、门锁的万花筒式快速特写帧,揭示场景位置、连接转换下一场景、暗示人物心理。当她们在郊外(远离了观众的舞台空间)疑惑为什么没有人意识到她们的存在时,闪现着一系列快速的门锁镜头,这一镜头正暗示了少女在拒绝外界从而被世界拒绝的现况。
“尽管地下电影在不断努力着,但我们还不习惯速度、加速的节奏、突然的突变、跳跃剪辑和所有与特技摄影有关的一切。我们仍然缺乏光学技巧的训练。”(Claire Clouzot, 1968)结合了波普艺术的《雏菊》,极具先锋性与前卫性,这使得影片又“拼贴”上了波普艺术的内涵。大量复制的特写镜头、光学技巧下变换着的彩色滤镜,放大了时间转瞬即逝与享乐主义气息。而这正呼应了影片内容对现代社会中存在与虚无、破坏与文明的讨论。
感觉先行,大道自解。逻辑、故事皆不重要,“好玩”才要紧。两个不良二逼欢脱少女,用极其轻浮且放浪的方式,破坏、摧毁、消解、挪揄社会的规制。什么理由?没有。说不出来。不要这么严肃。想起《局外人》,她们是捷克的「局外人」,用身体欢娱道德,以堕落寻求快感。女性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隐喻说有也行,却比较牵强附会。导演仅是想拍一群精神混乱的人,她们正好是女孩。虽然没有逻辑和故事可言,我还蛮喜欢的,可能我内里也有这种邪恶之花吧。
看得我整个人都精神混乱了...呵呵...【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捷克影史十五佳NO.13
最喜欢的两个镜头是阉割的暗示和互相将对方剪成碎片,结尾她们俩在水中抱着柱子(阳具的隐喻)呼救徒劳地试图重新回归秩序,精神生活混乱的夜里看这片令人感觉悲哀。ps一种斯拉夫语言居然被讲得这么嗲(但是做作的天真和娇嗲也是挑衅姿态的一种)
捷克斯洛伐克,1966年两个17岁女孩肆意妄为践踏食物,勾引老男人,表达自私敏感女性的深层愿望,和与现实的矛盾,此表现为这个社会被异化的一切使得人类感到远离、恐慌跟空虚的,人制定的规则、道德、政治、工业革命带来的一切都是与人的本身相背离的事物,感谢邹一,D姐
跟《水牛城》一样,这部也让我有疯狂截图的欲望,每一帧都想收藏。
捷克新浪潮代表作,不羁而放纵,漫溢着毁灭、破坏、亵渎与解构之力。1.大量的碎片拼贴(不论是叙事形式还是内容元素,如室内墙上的拼贴画)和高速剪辑,不时插入的密集同主题照片快剪或单镜头内的照片堆叠。2.两种对传统电影空间的破坏游戏:匹配剪辑(动作或视线)时骤然变换空间,打破连贯性;同镜头或同空间内变换不同滤镜(同戈达尔)。3.炫彩特效镜头:飞驰火车后的铁轨。4.在两位堕落少女恶作剧或捣乱时搭配古典圣洁之乐,颠覆道德与宗教。5.首尾的战争(空袭、爆炸、核弹)镜头为全片定调和点题——集体性的、甚或全人类的恶与破坏欲。6.剪刀是重要意象,先是随意将香蕉、鸡蛋等事物剪成片,直至将双方身体剪碎-拼贴。7.高潮的宴会偷吃、脚踩及互扔食物场景易引起生理不适。8.点燃悬挂纸带,以蝴蝶标本遮体,捆绑报纸衣。(9.0/10)
通过两个恶作剧少女的破坏行为来批判战争,高级的隐喻。许多电影是情节的有趣,但本作是作为电影这一艺术形式的有趣,拼贴式的剪辑,大胆的色彩,非常理的音效,充满律动的节奏。结局先以明快的氛围让观众共享破坏的快感,再以复原这一行为让我们痛感暴力的徒劳虚无与讽刺,脱离剧情、直接操纵情感。
完全先锋派手法拍成的“剧情长片”,却难于纳入先锋派的谱系(这儿有个大弯子要绕哎),这片儿搁在60年简直潮爆了~
Collage.既然世界这么坏,我为什么不能坏。无论是浪费食物还是鄙视男性,恣意妄为的背后,不知是自由意志的骄傲,是掩饰不住的空虚,还是证实自己的存在,或就是精神混乱的展现。有几段还是颇为精彩的,两个女孩在餐厅和沙发上的对称/不对称构图,火车的超现实色彩,被剪刀解构的人,电梯小口中的窥伺,餐桌上的时装秀,破坏囤积的美食以及报纸裹身吊灯坠落的隐喻,还有奇特的音效。1960年代的东欧能有如此尺度,令人吃惊。
9/10。神作!剪辑碉堡,画外音碉堡,仿默片云云,视觉系流光溢彩,趁着青春干尽各种疯狂事,表现无政府主义必死。心想导演绝对是个逗逼,片尾字幕打出来时笑得前仰后合了。。。大致看了下豆瓣短评后怒打五星!谁说电影一定需要故事的?人家形式主义者肆无忌惮玩地玩结构、直捧电影阐释理论照样牛!!!
电影本体层面上的一种暴力美学和破坏欲,动作的韵律令人想到某种基顿式的机械感和卡通感,结尾甚至还耍起了特技,非常可爱;友邻说影响了里维特,确实哈,不过感觉里维特吸收了这片里的最精华最纯粹的地方,尤其体现在《席琳和朱莉出航记》中。
超现实的杰作,各种实验手段,在角色上,俨然女版狂人比埃罗。印象中这片被审查机构加以罪名为浪费食物。
看的人头疼,前半个小时还能有耐心把牛逼的摄影截下来,到了后半个小时就真是...... 跟雏菊沾边的东西果然正常人不能理解,两个傻逼少女的声音快要穿破我的头颅了。看的时候不禁在想我那位黑白色盲的同学看这片会不会控制不住骂爹
玩得很过瘾,几乎不讲任何逻辑道理,布景滤镜艳丽色彩自由变换,让人目瞪口呆。人物不开口还算可爱,说话一秒智障。但是!这对姐妹不就是pop team epic吗!!!结尾扔蛋糕处还出现了名台词!!!
导演显得太聪明,演员显得太蠢,会让电影蠢得或者聪明得使人难以忍受。这是各地所谓新浪潮最大的弊端——不够谦虚。
8.6;贪新鲜有如娃娃爱天下/浪费他直到花花地球全摘下
瞪着眼睛很仔细地看完了,并没有get到笑点,但是因为姑娘可爱服装新潮,觉得还算悦目(虽然她俩真的糟蹋了很多食物)。大概长得好看的人连发神经都有特权吧。虽然电影看不明白,但是大宸短评好好笑😂 房间如此邋遢的情况下她俩的裙子没有褶,脸上粉很完整,假睫毛也形态完美… 学习了💅
半夜很困的时候看的,本来以为肯定会看睡着,结果越看越清醒,真是很绚的片子。献给那些精神世界极度混乱的人,呵呵。就是那俩女的不停吃东西,半夜饿得我啊……
片尾说这部电影献给精神生活一团糟的人们,简直深得我心,五星力荐的神经病片
10/31/16课上重看,这也许是最好的新浪潮电影之一,由于多数桥段中的社会主义隐喻与讽刺都是显而易见的,因此其内容并非重点,重要的地方是它是对电影作为一种视觉媒介的检视,突破电影依赖于格式化戏剧故事的限制,通过主题上相关联的镜头语言与视觉元素来构建其属于自己的独特叙事。